虽然话不能说的太过绝对,但有学生的地方就会伴随有层出不穷的校园怪谈,起码这一点是有据可依的。

比如说,在我的高中时期,我们学校就一直盛传着高考前总会有人莫名其妙失踪的事情,当然,这只是一则不着边际的谣传罢了。

而上了的大学以后,周围的谣言可比高中时多出了数十倍不只,由此可见,所谓的大学生远比高中生无聊的多,也更加低级趣味的多。

除却种各样版本的女生宿舍集体自杀导致整栋楼闹鬼的鬼故事之外,通常最为盛传的谣言大都应该具备以下几个要素:桃色、血腥、深夜、四下无人。。。。。。总之要的就是夺人眼球。

据大史分析,由于这些谣言大都蕴含深刻的哲理,极富教育意义,所以很可能是校方刻意编造出来吓唬学生,以阻止那一对对情侣深夜相约破坏纯洁的男女关系的。

当然,这种故事无异于“床底的邪巫(西方家长吓唬不听话的小孩时讲的故事)”,对于任何具有自主思考能力,并在高中时期辛苦背过唯物主义概念的人来说都只是毅笑而过,就让邪巫永远都被压在床下吧。

领取了价值不菲的被褥铺盖卷,沿着中轴线从报到处跨越整座校园,顶着烈日一路风尘仆仆找到我所谓的宿舍,我和大史已经累得要死了。

“呼!呼!好吧。。。。。。这就是你那个35号楼了。。。。。。呼,呼,你住几楼!?”

大史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拿出报到处发给我的纸条:

“嗯,35号楼,520,应该是五楼吧。”

“是啊,原来是五楼啊!”

他笑。

我也笑。

下一秒,他一把把那个纸条抢了过去,扔到地上就开始狂踩:

“这刚从南门那边把行李运过来,现在还得爬五楼么?这是非要折腾死人不可么!?”

“你啊你,又不淡定了,五楼怎么了?爬五楼还能锻炼身体呢!你看看你的思维模式还是Tooyoung,toosimple,sometimesnaive!!”

我不置可否,抬头数到五楼的高度,嗯,还不错,这栋学生公寓一共有六层楼,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敢带着老婆上楼顶嘿咻的话,从上面掉下来就算摔不死也能摔个后半生不能自理,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当然,这种黑色幽默的内心独白还是不要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为好,毕竟我们都是文明人,文明人就要说文明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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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史瞥了我一眼,一脸的幸灾乐祸:

“嘿嘿,等你小子真正住到里面,需要每天爬上爬下打水的时候,就知道五楼有多蛋疼了。顺带一提,哥可是住在二楼,幸福啊幸福。”

然后,他就一脸优越感地走在了我前面,拎着沉重的行李向五楼爬去,身形佝偻,呲牙咧嘴,绷紧的双腿发颤,倒像是在亲身示范何为“蛋疼”一样。

说实在的,虽然我很感谢他来帮忙,但他手里的那部分行李远比我拎的轻得多,虽说我拎这么重的东西也很够呛,但也不至于凄惨到他那份上。

这小子的身体素质究竟是什么啊?怎么比那个几乎快要被女人榨干的阿凯的体质还差?我真怕这小子再宅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变得和他山口山里面那个亡灵术士号一副样子。

就在我生怕走在我前面的大史一个吃不住劲就摔下来砸到我身上,而为沦为他身下肉垫的可能性之高而随时提心吊胆时,五楼已经到了。

大史一路蹒跚着把行李拎到520室门口,直起身来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周围好几间屋子都有人探出头来四下张望,似乎在怀疑又有什么没有公德的人插着音箱学习空老师的影视作品了。

我们这波学生住的是四人套间,像格子一样呈现出一个长方形,中间一玻璃扇门把整个房间分割成两部分,外面是阳台,里面是四张床,如果从平面看来的话,房间结构无疑呈现出一个大大的“日”字。

床铺是上下结构,上面是床板,下面是柜子和写字台,再加上一把和教室里一模一样的椅子,这就是我的全套家具了。

“这条件真是比预想的好太多了。”

“那你想象中的条件是什么样的?”

“桌椅嘎噔嘎噔活动摇摆,门下面有拳头那么宽的老鼠通道,纱窗千疮百孔根本挡不住蚊子,暖气管一到冬天就会漏水,房顶上簌簌掉墙皮,床褥子里都是黑心棉和虱子――”

“我说,你就那么向往劳工集中营的生活么!?”

大史黑着脸打断了正掰着手指头细细历数的我,先一步拎着行李迈进了我即将生活战斗四年之久的宿舍。

看起来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在上铺一直睡下去了,我睡觉有些不太老实,也就是说我在床上翻滚的时候,很有可能会抱着被子上演高空坠落大戏,看来以后条件允许的话有必要在床边的地面上放置一个安全着落垫,以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胡乱把行李堆在铺位前,我看着毫不见外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的大史,问道:

“话说回来,我到底是什么专业的?”

“我嚓,你这学生是怎么当的?连自己的专业都不知道么?就连我都在报到处看见了!”

“呃,朝鲜语?”

我记得录取通知书上写着这个诡异的名词。

大史点了点头,一脸坏笑地看着我:

“――换言之就是韩语,思密达。”

“哦!嗖?斯内,思密达。”

既然这小子摆明了就是想要奚落我,我索性装作满不在乎地样子,就不遂他的愿。

果然,他一副扫兴地撇了撇嘴。

保持着一脸僵硬的笑容,我暗暗比了比中指。

卧槽!该死的服从调济!

不是说上大学的小语种专业需要参加英语口试么!我明明没有参加口试为什么会被小语种专业录取!?坑爹呢这是!?

看着手里的坑爹通知书,我开始思考再重上一年高三的可行性。

真是天意弄人,最近网上反韩言论真是不少,搞得我倍感压力。

好吧,谁能告诉我那种圈圈竖竖,形态极似麦田怪圈的文字是不是出自火星人的手笔?读起来都是诸如什么什么CER、CAR、CUER、CUAR这种足以让人把舌头咬掉的诡异发音,谁告诉我这种东西该怎么学?今后我就要与这些东西为伍了么?是不是餐餐必吃泡菜?啊啊啊啊脑袋一片混乱未来一片黑暗前途一片渺茫思密达!!

大史嘿嘿一笑:

“所以啊,以后就叫你泡菜好了。”

“你怎么不说让我弄死你得了。”

“靠!你小子还不知足!学外语多好!美女又多,又不用学高数,业余时间看看外国电影什么的就算是学习了。”

“看韩剧?好吧!我宁可直接背单词!”

我一边黑着脸说着,一边上床把铺盖铺好。

整个日字形的房间中,四张床铺分占四角,相互比邻,我的床位是进门以后靠近阳台的右手那张,躺在床上时脑袋正顶着日字中间的那一横,估计晚上睡觉如果不关门的话,转天早上就能给我吹个口眼歪斜。

算上我的床位,屋子里三张床上都有被子,也就是说除了今后将和我脚对脚睡的那位仁兄还没有来,其他的人应该都到齐了。

不过,那两位哥们不知道都去哪了,总之此刻屋子里只有我和大史两个人――

“呼噜!!!”

我和大史同时噌地一声站了起来。

回头看去,微微起伏起来。

我靠!吓我一大跳!

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床被子,没想到上面居然是个睡着的人?

从刚才开始就那么安静,居然把全身都蒙在被子下面纹丝不动,假装尸首呢这是!?

――喂喂,刚才我和大史说话那么大动静他都没醒过来,不会真死了吧――

我和大史对视了一下,下一刻,我已经站在椅子上,伸手拈住那位仁兄被子的一角,轻轻揭开,露出一张有着棕色健康肤色,长着一点青春痘的脸。

“唉,这哥们儿睡的还挺熟。”

“估计是累了吧?刚才看你们新生资料,这个床位上应该是个河南洛阳人,坐火车一路颠簸,那么困也是难免吧!?算了,我也不在这打扰人家睡觉,你有什么事打我手机好了,我先走了。”

大史说。

我点了点头:

“成!等我站稳脚跟,哪天咱俩再去你说的那个什么山河网吧来几盘,待我好好调教于你,不要着急少年。”

“哎哟!你快打住吧!”

大史狠狠地鄙视了我一下,转身消失在门外。

于是,此时此刻,整个房间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对着那一床不知是被子还是挺尸的物体发呆。

好吧,这年头的大学生其实都是挺害羞的,这位正和庄周对唱两只蝴蝶的哥们又是个外地人,既然他睡得那么熟,我也乐得省去了自我介绍,毕竟我连腹稿都没打好,总不能立正大喊“报告政府,李毅,男,十七岁,职业是在校学生”之类的XXOO吧?

这段时间正是坐立不安的时候,我又没有蛋疼到读什么学生手册。

对了,说起来我还带来了两个火龙果,这大热天的还是先吃个水果再做其他打算吧。

拿起小刀去水房简单冲洗了一下,再回到屋里时,差点和一个剃着一脑袋毛寸,皮肤很白的家伙装个正着。

“干什么?打劫的!?”

――他愣了一下,尖叫道。

我嚓嘞!你想象力还真是丰富!而且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打劫的”,却带着那一副被胁迫的表情捂住胸口和裤裆干什么!?

他的身后,一位明显是他母亲的阿姨正在四下查看着,俨然一副勘探调查的样子。

看见我,她笑着迎过来说:

“哎呀,同学,你是住在这屋的么?”

我点头。

她接着说:

“那你就是我家孩子的舍友了,以后互相照顾一下,嗯,你是本地的?”

我点头。

这阿姨一副相当热心的样子,与我妈相比,更多了些作为一个合格母亲的感觉,不只是那种生活感,更多的还是那种无视我这个外人对着自己儿子千叮咛万嘱咐的唠叨。

可能是觉得自己妈妈唠叨的太多了,那位老兄不断嗯嗯答应着,一边瞥了瞥我,尴尬地笑着。

好吧,既然如此――

“我叫李毅,大家以后要一起住四年呢,互相照顾下哈!”

――我伸出手去,努力挤出一脸温文尔雅的表情说。

估计也是为了让自己母亲放心吧,那位哥们立刻了解我的用意,带着有些生硬的笑容和我握手:

“我的名字是杨沱,以后咱们就是舍友了。”

我嚓!好假!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装逼过!

握手?这一套在我们这一代早就不时兴了,毕竟大学男生可是一把扑克牌就能让一个宿舍都能成为称兄道弟勾肩搭背的铁哥们的奇妙生物啊。

不过,看着他妈妈一脸的笑意,我觉得多费这道手续还是挺值得的。

呼,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我进入大学以后认识的第一个人,我们屋里除了我之外总算是有了个可以说话的家伙了。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把他的母亲送走,关上门长出一口气:

“唉,我妈还真是麻烦啊。”

“呵呵――”

我笑了笑:

“――你行李够少的啊,你家住在哪个区?”

“我家在河北区,你呢?”

“我南开的,从家到学校总共路程也就一刻多钟。”

“你家那么近?那你怎么不走读?”

“我靠,我家住的近就不能住宿舍了?那上个大学不就和上高中一样了么?”

听见我的话,他笑笑,挠了挠头:

“嗯,也是。”

于是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而那个据说是来自河南的哥们则一直在睡着,就好像在等待被王子吻醒的睡美人一样,不管我们多么大声,他都醒不过来,真乃一代奇男子。

直到门口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我和杨沱才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说话,侧耳倾听。

就在杨沱的耳朵快贴到宿舍的铁门上时,门突然咔嗒一声开了,走进来一男一女,但从年龄来看,这两个人的关系可不会是母子――至于父女就更不可能了。

感受到我们的目光,走在前面的壮硕男人点了点头:

“哟!弟弟们已经到了啊!不错不错,以后咱就是一个房间的舍友了,有什么事就说话啊。我老郭,津南区的,你就管我叫顺溜得了,外号叫着亲切。”

哈?

一股猛男独有的成熟压力袭来,我和杨沱下意识地移开了眼睛,争先恐后地做出了同一件事,那就是――向各自的床上爬去。

这里需要再次说明一下我们床铺的结构,我和杨沱的床脚对脚,他靠门我靠阳台,而我们两张床中间是一个仅容一人爬上的小楼梯,也就是想爬到床上的必经之路。

于是,由于此时此刻出奇的默契,我和他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顺溜大哥没有理会我们这边的狼狈,带着女眷四下参观着,我很怀疑这么小的一个屋子到底有什么值得看的。

想来是对自己男朋友即将生活战斗四年的地方很关心吧。那个女生居然认真地听着,直到最后就和顺溜大哥一起上了床。

咳咳,说到这里可能有人就要开始想歪了,顺溜大哥是纯爷们,又带来了女眷,再加上上床这个动宾短语,很容易就让人想到很多不该想到的事情。

实际上,他们两个只是盘腿坐在床上聊天,谈人生谈理想谈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根本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更没有什么高空作业。。。。。。应该没有吧。。。。。。

之所以采用推测的语气,是因为我在接了大史的一个电话后,就丢下了可怜的杨沱,如获大赦一般地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因此,后面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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