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等你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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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白了 睡思昏沉请取下这首诗歌 在炉火边 慢慢读
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有多少人爱过你 爱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的痛苦的皱纹……
――叶芝《等你老了》
第一章须眉知音
1
“才女 喝奶茶。”阿子从自己办公桌抽屉拿出一杯周杰伦打广告的“优乐美”奶茶泡好 轻轻放到对面阿晓的办公桌。
对面端坐电脑旁的阿晓凝神静气 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显示屏上word文档 没在意阿子叫她。似乎思有所得 她赶紧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生怕稍一停顿 灵感转瞬即逝。
早上一进办公室 阿子就看见阿晓戴着音响耳机 窝在电脑椅上。一会儿冥思苦想 一会儿指如箭飞 一会儿颦眉蹙额 一会儿笑逐颜开。水不烧 茶不泡 人不理 卫生不做 屁股不挪椅。他知道她又在忙着赶写文章了。他没有打扰她 他理解写东西的人喜欢安静 不喜欢被打扰。有时稍有响动 完全可能把思路打乱。他默默地把开水打来 泡好茶 启动电脑开始自己的工作。
其间 他起来小解、送文件几次 阿晓始终未离开过电脑。因长期伏案工作 她的颈椎、腰椎不好 而且内脏也有些问题 但她一工作起来甚是忘我。
他经常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可身在职场 工作压力大 大家都在身不由己地拼命工作 劝她是没用的。因此 八小时之内他力所能及尽可能照顾她。比如打扫办公室 打开水等等。
他也奇怪自己平时在家 即使扫帚倒了 也不扶正一下 可在办公室手脚却异常勤快 尤其是肯为大他几岁“姐姐级别”的同事――阿晓效力。
他们刚来单位那会儿 阿晓办公桌常备饮品是速容雀巢咖啡。闲暇时 她不时去不同的咖啡店品尝现磨咖啡 既不加伴侣也不加糖 完全喝原汁原味的苦咖啡。
不知为何 几年前 阿晓突然改喝奶茶了。不仅办公室常备饮品换成了奶茶 而且去咖啡店 西餐店 街边闲逛等 只要奶茶。在尝试N个品种的奶茶后 原味珍珠奶茶成了她的最爱。阿子不知道阿晓改口味的原因 只隐隐约约感觉与一次单位出游有关。
从进单位的那天起 他们一直相处不错。日常聊天交流几乎无所不及。但一次单位女同胞“三八节”出游回来 阿子发现阿晓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但变得沉默寡言 而且举止也有些匪夷所思。比如 正常自然的东西交接 她缩手缩脚；跟他说话她要保持一定距离 吃饭、喝水时 不再让他碰她的杯子、碗勺……
他想问她是怎么回事 又觉得他们经常无话不谈 现在一下变得生分 想必自有她的理由。既然她不愿意说出来 如果贸然追问 似乎不太礼貌。还是耐心等她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阿晓改喝奶茶时 阿子已经为人夫为人父了。但他对阿晓的关心似乎并未因有家有口而减弱。相反 从得知她身体不好的时候开始 他更加关心、照顾她――当然那是在八小时之内。他的权利也只能限制在八小时之内关心、照顾她 虽然他也很想能够在八小时之外关心、照顾她。“嘿嘿”想到这儿 阿子忍不住傻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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