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天阶夜色凉（7）

最后停留在我的胸前，辗转动作。

身体遭遇到陌生的触摸，我有些本能地想要抗拒，最终还是克制了自己，只是内心，那一层层的厌恶隐隐泛上。

“你的眉头，为何要蹙起？ 他手中的力量突然加大，我感觉到痛，忍不住轻呼出声，就在这时，他的唇突兀地吻入了我。

他的气息席卷过来，非常霸道嚣张，纠缠着我，令我几乎无法喘过气。

我听到衣物被撕裂的断帛声响，随即，身体一凉。我微惊睁眸，看到自己的衣衫自胸部以下一大块已完全被撕碎，碎帛洒了一床。

他的手开始放肆地往下。而我半睁着眼，透过男人微散的发髻，看到的，居然是那一次，在失魂阁，我与莫箜觞在暗夜里的纠缠……

陌生的爱/抚和吻喧嚣暗涌一般在我的身体上层层泛滥，可我浑身竟是冰冷，大睁着眼睛，毫无情/欲。

我突然感觉到湛沉风的动作停止了。

他在我上方半撑起身体，凌空看着我的表情。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东西，似乎是冰冷，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悲哀，又似乎是，怜惜？

“你哭了。 他说，声音竟有些沙哑。

我一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竟已泪流满面。

“妾身，不是……

是有些慌乱的，不知如何解释。

而他突然伸手，用袖子轻轻将我的眼泪拭去。

这突然的温柔，让我有些发愣，只觉眼前的湛沉风，似乎又变成了夜流离树林里的小星……

依稀想起小星牵着我的手，引我到夜流离树林里，指着那一大片蓝色妖冶的花朵问我，“你想不想要快乐？

那时，每当我心情不好，便会躲到夜流离树林里，而小星就那样静静地陪着我，如果我流泪，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用袖子轻轻将我的眼泪拭去。

他什么也不说，只问：

“你想不想要快乐？

突然响起的一句话令我惊讶地看向了湛沉风的脸。他的脸在我上方，与我相距咫尺，可是背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小星曾经问过你，想不想要快乐，其实他一直想对你说的是，如果想要快乐，那么，忘记那个人吧，永永远远地忘记。 他依旧轻轻地说着，而我只是沉默。

“如果这是小星想要告诉我的，那么，我也想要告诉他一件事呢。有的人，有的事，放在心里，即使会流血，即使会痛，即使会如此不快乐，我却也永远，舍不得将之拔去。

湛沉风的身体微微一僵，下一刻，他已离开我，翻身站了起来。

抛下我在一堆凌乱的衣衫中仰面躺在床上。

“那你就永远地痛苦吧，在回忆中永远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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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一笑，将外袍拿起穿在了身上，理得整整齐齐。然后他整了整自己的发髻，“砰 的一声掀开房门走了出去。

“回永乐殿。

冷冷的声音就像门外突兀掀入的空气，刮在我赤/裸的肌肤上，让我起了一阵寒冷的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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