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城的第一个寒夜在人们警惕的阴霾小雨过后，还是来了。夜幕是静寂的，气氛无端的寂寞而又空落。
街道上的行人少的让人产生恐惧，就如清扫过一般。星星在夜空里烦躁的露出不甘孤独的微弱光点，月亮只剩下一点边缘垂挂在西边落日的位置上。
陈富强刚要关灯睡觉，客厅的电话铃声尖叫起来。他用脚蹬了蹬正在为电视剧《渴望》里的刘慧芳悲情命运擦拭眼泪的张萍：“接电话去，马尿真多。”
“一边去，烦着呢。”张萍继续沉浸在电视剧的煽情剧节中，电话声停止了，陈富强窝火地关掉了床头灯，嘟囔了一句：“看个球电视都能流出马尿来，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张萍压根就没有注意陈富强的话，继续痴迷在剧情里。还没等过二分钟，客厅的电话铃又急促尖嚎起来。陈富强把被子一蹬，气呼呼地下床就连拖鞋也没穿，奔向电话。
他拿起电话准备好大发雷霆要骂娘的，电话里传来章贤良的声音：“小陈吗？睡了吧？”
“没有，没有，哪会睡这么早呢。这不是准备文联会主席选举的事情吗，再说还有给您根除常啸杰的事呢。”陈富强说道。
“这么晚找你就是向你求个人情，不知道你那里方便不？”章贤良是想给他的一个亲戚安排安排，打电话给他老婆，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安排别的单位又怕别人抓住他的小辫子，这不正好想到陈富强的文联了。这一打电话说安排亲戚工作的事，这二就是为了谢功铭调查的事。
“方便，哥，看你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吧，啥事？”陈富强心想巴不得和你结上关系，这次文联主席不就还是我陈富强的。
章贤良就把所要办的事说了一下，并在电话里说：“这事你要是有困难，就别难为了。”
“这是啥的话，这不常啸杰疯了，我们正缺人手呢。章市长这真是雪中送炭，没问题让他月初到文联找钱莉莉。”陈富强说着心想：这顺水人情我自然要捡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章贤良在电话那头呵呵的笑了，稍候他又说：“哦，对了，听刘局长说那个姓谢的也调查你们了，这个人真烦人。现在正值文联主席换届大选，这样多少会搞得人心不安呀。有些时候我们这些男人还是很不方便的。”章贤良的话确实让人感觉直指问题所在，但是就是需要琢磨，他提示着又说了一句：“顺便问弟妹好，深夜打扰半天了，我就不多说了，呵呵。”
陈富强挂掉电话，纳闷着走进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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