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啸杰看着满床的血迹，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极度的恐惧和不安。头颅剧烈的疼痛起来，这是他第十二次感觉疼痛了，头就跟要炸裂一样煎熬着常啸杰。他开始在地上来回不停的走，两只手无端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直到自己完全静了下来的。
“我知道这很残忍，可是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常啸杰说道，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每天可以清醒几个小时，他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间是正常的。
“那你到底有没有和她发生关系？”张婕问道，因为这对常啸杰还有自己来说都很重要。
常啸杰用手敲打着头，他努力让自己想起什么，可是依然一无所获，常啸杰感觉自己的头很痛，很痛。面对张婕责问秦秀君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关系，他真的不知道，他确实不知道。可是既然没有，那么床上的血迹又说明什么呢？
“我真的杀人了，是血，红色的血。床单上，被子上，包括衣服上。”常啸杰看着血无法静下来，可尸体呢？这让常啸杰最头疼的问题，使他不得安静，张婕也无法安静下来。
常啸杰彻底被自己摧毁了，甚至可以说他战胜不了心魔的掌控。他拿着东西摔砸着，咆哮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又杀人了……”
张婕看着常啸杰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发出歇斯底里的喊声:“告诉我，床上的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认为这是一个男人最可耻和恶心丑陋的一面，和别的女人上床后，却不敢承认。张婕近乎于崩溃的蹲在地上，她为自己不值起来。
常啸杰确实不知道，在自己完全不能自控的时间段到底发生了什么？床上的斑斑血迹和染红了血的面巾纸，包括被撕烂的很陌生的女人内衣……应该发生了什么，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是秦秀君呢？到底去了哪里，是正在报警的路上，还是去医院的路上？常啸杰这么想，张婕也想到了这些。
张婕站了起来，收拾整理了凌乱的床铺，然后拉住常啸杰的双手说:“你听着，你什么都没做，谁问都说不知道。听到了吗？”
“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做。”常啸杰重复着，眼睛里流露出喜悦的光芒。
“对，你什么都没做。不管是谁问你都不告诉他，就说你什么都没做。”张婕的眼泪还是忍不住，再次落了下来。
“我什么都不说，谁问我，你都不告诉他你什么都没做，好唉，你什么都没做。”常啸杰这次不再只是简单的重复和学舌了，经过这近十分钟的极度紧张与思考，他再一次陷入病情发作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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