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大院里。三楼。也就是老爷子的办公室。
金老爷子坐在圆形大办公桌的转椅上。虽然五十多岁了。他还是显得干练，健硕。肥头大耳的。一脸福相。红光满面。意气风发。
他端起茶杯，慢吞吞地吹着气，然后浅尝一口。
邹了邹眉。似乎这茶叶并不和他的口味。
然后，再长长舒了一口气。闭上眼。酝酿了一会儿。
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坐在他面前的金浩天。
金浩天抽出一支烟。点上。
嘴唇明显在颤抖。
“说吧，进展得怎样了。”
看的出来。父亲对这件事的重视。但他一直闹不明白。父亲怎么会一直热衷那间几十年前就不属于金家的老屋。
他也派手下人去查过，但一无所获。
糟糕的是。父亲可能已经知道他去查他。
“鱼钩已经放下去了。我们只需等待大鱼上钩了。”
“有几成把握？”
父亲接着问。
“**不离十。”
父亲突然站起来。把手背在身后，跺着步子。教训道。
“跟了我这么多年了。还不长进。什么叫**不离十？我不要那些虚的。”
“我已经给他下了猛药。限他三天答复。”
金老爷子停下脚步。抬头似看非看地望了望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道。
“会不会夜长梦多。”
“凭他老赵头，掀不起风浪。”
“他身边不是多了个年轻人吗？”
“听说是红芹在车站认识的。好像失忆了。”
“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
金老爷子望着窗外呼呼的风声说道。
金浩天想说父亲实在是想得太多了，但他不敢说出来。
想了想就给父亲道了别。先抽身要紧。
父亲向他甩了甩手。叫他出去。
金浩天把烟掐灭了。扔在烟灰缸里。
走出去，开门时。回头看了看父亲。
这么多年。父亲在商场与黑白两道周旋。可谓叱咤风云，风光无限。自己也出道几年了。却处处受他的牵制。举步维艰。他老了，该退休了。
他的头上已经冒出了丝丝白发。虽然身体还很硬朗，背却明显有点弯了。
看见儿子出去。金老爷子再度坐下。端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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