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门铃。不一会儿，从门口探出半个脑袋。
秃顶，脑门油亮，老鼠眼睛。半糟老头子。
“你们找谁？”
他谨慎地问。左右望了望。
门虚掩着。只打开了一半。
痞子一把推开门，把老男人推进去。再把门关上。
张力到屋里找了找。向痞子点点头。
桌子上放着两盘菜，一只碗，一双筷子。
没有其他人。
“你们干嘛？私闯私人住宅，这是犯法的。”
“好呀，你现在有报警的权利。”痞子说。
老男人，其实也就四十来岁。眉骨很高，面部瘦屑，鼻子很小。耳朵也很小，看上去有点滑稽。
老男人看了看痞子，又望了望张力。不敢挪动步子。
痞子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来。淡淡地说。
“听说你要当新郎官了。好福气呀？”
“我接我的婚，关你们什么事？国家法律还讲求婚姻自由呢！”
“是不管我的事。不过，菲菲这个女孩，单纯，年轻，恐怕不适合你。”
“你们是菲菲叫来的？”
“别误会。我们只是善意地提醒你一下。免得你走错了路。”
“我的事，与你们何干？”
“我的兄弟看上了菲菲。所以，从这一刻起，菲菲不再属于你了。”
“这恐怕不是你所能决定的。得问她本人的意思。”
痞子邪魅地笑了笑，以一种审视的眼光上上下下再打量老男人一眼。用蔑视的眼光说：“这就是她本人的意思。”
“怎么可能，她要悔婚，也该亲自来说才对。”
“她不想再见到你了。”
“那我的钱呢？我在她身上已经用了二十来万了。”
老头也显得很激动。
说来说去还是钱的问题。痞子早就料到了。于是，他摸出一只烟，故作深沉地抽起来，翘起大腿，摇了摇，再吐出一圈烟雾。
老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说吧，你要多少？”
老男人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万。”
“你去抢呀你？”张力立刻怒了，大声地吼道。
老男人吓了一跳，他现在的地位和经济都很稳定。他不想激怒痞子他们，万一对方翻脸，惹出什么祸端，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己。
“菲菲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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