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福休学了。他说:“人都快饿死了,还读什么鬼脑壳书!”

都说女人的手轻巧,可是三个在食堂里当炊事员的女人,没有一个比得过田子福的手轻巧,这是大家不得不服的事实。她们看着保管员田春生称米,秤翘得高高的。用小竹筒把米一筒一筒打到饭钵里后,最后总是要田春生加上一两斤米。大家一个个屏住了呼吸,轻手轻脚地试,都是亏,只是亏的多少不一样。于是就怪米打得太满。有人出了个主意,说用尺片侧着刮量米筒子的口子,尺片是直的,最公平不过了。还是不行。田子福站在旁边看了很久,说他来试一下看。下餐真的叫他来打米。几双眼睛盯着他,专注的神情不亚于看魔术表演。他不用尺片,就用手轻巧一刮,看起来比尺片刮的还要稍微满一点。打完后还剩余半斤米。大家不信,说是不是钵子数错了?于是又把推进了蒸笼里面的钵子拉出来,一钵一钵地数。没错。一人一钵饭,太熟悉的数字了,不可能错的。大家不约而同地欢呼,好像这半斤米不是由于田子福的手特别轻巧“节省”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于是田子福得了个“扒手”的外号,据说扒手的手都轻巧得很。扒手就扒手咧,这不是诋毁而是赞扬,田子福得意洋洋。就这样,田子福成了半个炊事员,专司打米。

一天下午,田晓清检查生产归来,和田子福对面相逢。擦肩而过之后,巧得很,两个人同时回过头看对方。事后田晓清说,他回过头看田子福是觉得田子福形迹可疑;田子福回过头看他是做贼心虚。田晓清当场叫住田子福:“田子福!你裤袋子里装的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田子福转身就跑。田晓清拔腿就追。追了几十步,田子福“噗”的一声摔倒在地。田晓清指着地上的红米厉声问:“这是什么?你偷过几次米了?!”田子福忽地站了起来:“谁偷米了?这是我自己的米。我想加到我钵子里的,后来没加了。”田晓清摸一下田子福的裤袋,又看一眼地上的红米,冷笑一声,说:“半斤米不止吧,你一餐要加这么多米吗?还不老实!”田子福只好告饶:“清哥我老实。就这一次,我是初犯,真的。”

当天夜里召开社员大会。田晓清叫田子福跪在地上交代偷米的经过,偷几次了。田子福只好跪下。他死活坚持说就偷了这一次。田晓清拿起一根两尺多长、一寸多宽的竹片:“到底偷了几次了?老实说!”“就一次。”啪的一声,竹片打在田子福背上,田子福的身子往前一栽,差点跌倒。“到底几次?”“就一次。”田晓清气上心头,抡起竹片啪啪啪连续打起来。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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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那酸涩岁月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季余宝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季余宝并收藏难忘那酸涩岁月最新章节第六章 惊心之旅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