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和浩特在我眼里,像一个百家混杂的大杂院,我上大学的时候就住在南茶坊,离香火鼎盛的大昭寺很近,经常独自一个人去烧香,然后根一些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聊天,一聊就是一下午过去了,远在绵阳的父母老了,而我也长大。呼和浩特的生活是如此平淡和缺乏细节,以至于我觉得所有的文学和戏剧都是虚假的。
昨晚一夜没睡,我很累,再加上“懂捉奸”那张猪肉脸不停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我的心情更加坏透了,没有一点儿和他瞎侃的兴趣,不知不觉间便躺在桌椅上睡着了。
醒来后腰酸背痛,一看表离中午吃饭还有半个多小时,“懂捉奸”正在一手掐烟,吞云吐雾地和一个顾客眉飞色舞地谈论一些修车“谬论”,我的心里很不爽,这家伙竟然趁我睡着喧宾夺主起来,好像他才是这个办公室的主人,而我不过是一个多余的人。
“赵老板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装作自己刚刚醒来的样子,用手指揉了揉双眼,问道。
这个客户姓赵,在海东路开一家装潢公司,去年他的一辆奔驰S320出了事故在公司维修,配件和工时费算起来一共三十多万,贵的吓人,碰巧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守财奴,从自己兜里多掏一分钱心里也要滴几滴血,但是在呼和浩特能够搞到奔驰配件的也只有我们公司一家,最后没办法,他一天晚上专门拜访我,硬塞了一个五万的红包给我,我才将维修费用给他降到了十八万多。
想一想,我们之间接触的时间好像只有那么一次,其实也谈不上熟与不熟,但是属于那种见面会打个招呼的关系。
“刚来不久,正和董总说了几句话你就醒了。”
赵老板翘着二郎腿,眼睛却是看着“懂捉奸”,我知道这种人是典型的忘恩负义,也不在意,但是他说的董总却让我面色一沉。
“哦……”
本来正在进行着精彩演说的“懂捉奸”被我打断,脸上的兴奋之色还没有完全退去,这时看见我的脸色骤然一变,犹如发紫的猪肝。
“我想这可能是赵老板意会错了,看见我也坐这个办公室所以才……”
“懂捉奸”仿似久经大浪似的,脸不红心不跳,对赵老板眨了眨眼睛,哈哈一笑,道:“我只不过是上海总部派过来的一个为张总打下手的小喽啰而已。”
“赵老板是来修车?”
我没有搭理“懂捉奸”,从兜里拔出两支我母亲从绵阳邮寄过来的贡品轿子,一支扔给了赵老板,一根给自己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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