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微微有些苦

杜芳绯正好也看着寇勋的脸，四目交错，她将目光挪开。脸色显得极不自然。

寇勋看在眼里，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嗯，味蛋真的很不错哦。”挟起一筷子番茄炒鸡蛋放进嘴里，他忍不住赞叹。

“你肯定在笑我。你什么地方没去吃过，难道我做得会比宾馆的大厨好吃？”

“大厨做出来的菜，没有家的味道。你的菜不同，很温馨。”

“那为什么不结束这种日子，过正常人的生活？这样打打杀杀，连我看着都惊心动魄。”

“不是我想结束就能结束。我的宿命就是这样，除非我死。在我闭上眼睛之前，这种日子都不可能结束。因为这样的人生，我失去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不是我想退出就可以退出的。”寇勋的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苍凉。

“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杜芳绯尽量装得漫不经心。

“没什么。”寇勋显然是不想说。

天色晚下来。

寇勋穿戴好衣服，在腰里藏了根甩棍，就要出门。

“我陪你一起去，你病怏怏的样子，没人陪怎么行？”杜芳绯说。

“不用了。我寇勋是什么人，什么大风大浪不都是过来了。”

“寇勋现在是病人，病人都需要照顾。”杜芳绯忽然觉得他挺可怜了，什么时候都不能表现出脆弱。现在这个连栖身之地都没有的寇勋，还是那个曾经风风光光前呼后拥的寇大少么。

“你别去了。”寇勋终于把实话说出来：“我不想你跟着我有什么危险。如果我出去了回不来，那是我一个人的事。在这个时候，有人肯收容我，我己经很感激了。芳绯，谢谢你。”

原来，这个男人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下，掩藏的是他的总是为别人着想。

她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把门关好。谁叫都不要开。晚上回来，我会提前打电话给你。”

门关上了。

杜芳绯的心沉陷下去。

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下楼，头昏昏沉沉。

“还是我陪你去吧。跟着你什么事没遇到过，早习惯了。”杜芳绯追了出来，不容他分说，将他搀了起来。

“这样，我们还可以扮成情侣，别人就不一定会注意我们了。”

“为什么要扮我情侣，我觉得我们很合适。”寇勋低声说。

杜芳绯微笑着不说话，故意不理他。

“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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