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莫寒说：“第三点是要有人气。
“人气？”董雷不解地看着高莫寒。
“和炒股一样，庄家想拉高一只股票，首先要让所有人相信这只股票是有投资价值的，不管股票是真的有投资价值，还是在忽悠人，只要大家形成共识，都觉得它能生钱，这只股票就能抬起来，相反，只有你一个人认为这只股票好，其他人都认为不行，即使你资金再充裕，巨大的抛压也会让你承受不起，古玩和股票一样，价值都是虚的，关键是大家都认可一个东西，那投资的价值就出来了，梵高生前和死后，他的画没有任何区别，他生前大家都认为那是垃圾，所以就卖不出去，现在大家都认为那是艺术瑰宝，这就是共识，所以价格就能坚挺在那儿，其实真正能看懂梵高的有几个人呢？”
董雷明白了，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但这种共识怎么形成？人气怎么聚拢？据我所知这个碧螺髻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高莫寒说：“匆匆而过的路人，并不能理解那从楼上跳下的人为什么会因为股票而轻生，因为股市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同样道理，炒文物也有自己的圈子，他们有自己的共识就行了。”
董雷想起那次在古玩市场看到郭巨龙贪婪的眼神，他相信高莫寒说的有道理，看来那宝贝还真是值钱的货。这么贵重的东西，他还是想还给高莫寒，但高莫寒说：“别?嗦了，我虽然哪只眼睛看你都不顺眼，但那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我不会言而无信的。”
董雷无奈，这个姑奶奶还真有个性。高莫寒说：“好了，你做自己的事去吧，我要去订机票了。”
董雷问：“电话里订？”
高莫寒说：“我想亲自过去看看。”
董雷说：“我陪你吧。”
高莫寒点点头说：“好吧，希望不会耽误你。”
两人开着那辆途锐，路上董雷说：“你送我一件宝贝，这段时间又帮我不少，我想晚上请你吃顿饭，不知道赏不赏脸？”
高莫寒说：“不是天天在一起吃吗？”
“你这人真是，还拿架子了，直接说去不去吧？”
“哪有你这样请客的，太没诚意了。”这时已经到了一家机票代售点，高莫寒说着，停稳了车子。
机票是三天后的，高莫寒当时就订下了，回去的路上，董雷说：“还别说，看着机票，觉得别离就在眼前了，这种感觉有点怪怪的。”
高莫寒说：“别煽情，我跟你去吃饭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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