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莲塘密道行了有二里的昏暗路程。
车马驶入大道,方见清辉明亮,此时天际已是一片晦暝渐隐。
宫廷侍卫春九望着车内梁冠谦谦,一身紫色便服的储君,经年的恬静雅秀、那股子纤尘不染的气息,让他连大气也不敢出。
他最怕和这后生单独待在一处,那拿人的气韵轻而易举便令自己周身的劲勇彪悍丢盔卸甲,连说话也似那些举子般,文绉绉地让人生厌。
“今日难为了春侍卫,不能似平日一般随性,这酒也喝不得了!”
磁性好听的声音飘在耳畔,平日里粗声大气的春侍卫知这少年瞧出了他心中的别扭,心中哀叫,轻声诺了一声,如应声虫般答应,听到上方一声轻笑,害他蹙了蹙眉。
轩辕陛下膝下一双龙子凤女,都有些邪。
眼前这位储君,他瞧了多年,也未瞧清几分,
他如坊间所云扶犁植桑,却并非是碌碌无为之辈。
除去每日例行的农事之外,他要看完各路的奏报,呈书于他父皇,之后会依据轻重缓急,向四方发出讯息。
那些收获王命之人,各路神仙皆有、五花八门,暗语来去,耐人寻味。
有些事这位太子并不瞒他,可如此也不代表他能看懂,有时才寻得了机门,却又晚了一步。
多年下来,侍卫春九已放弃了参透其中机宜的想法,只安于当一个侍卫。
而一位多年未走出莲塘半步的少年,该是多么期待观得这九亩莲塘之外的大千世界啊!
然眼前人,从容安详,眼波甚至未往外方瞧一眼,让人诧异。
“殿下今日出行的路线,皆是四皇子事先参详好的,景致颇佳,大可沿路细观!”
一身玄衣便服的侍卫恭谨地拉开了绣帘。
似瞧出他的一番美意,男子果然通情达理地移了过来,抿唇一笑的瞬间,唇角优美地上扬。
轩辕铎壬的嘴唇比女人还漂亮,这让他的英俊多少有所减损,春九时常这样想。
“前方香火旺盛,每日各地的香客皆会慕名而来!”侍卫好心地当着向导。
“哦,是相国寺吧?据闻有寺僧一白零八位,现任主持为光海大师,是位得道的高僧!”少年颔首。
“那处是……”侍卫讶了一声,微微一顿,指着远处庑顶的殿阁看向少年。
“太庙,有前、中、后三殿,配殿据闻正在修缮,四月初八时,武皇陛下来过!”
“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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