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再找时间。"
李大夫走出去,刘云的思绪又飘回到昨天晚上。娄红那些刺人的话,让她无端地想起耿林对她的敷衍,在这样的关系中只有她是没人保护的。她再一次被愤怒控制住了,握笔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大夫,这疼能过去不?"患者问,"要是老这么疼下去,我可不活了。"
"不活了?"刘云高兴患者的话把她从刚才的情绪中拉出来,"你以为死那么容易吗?"
"看对谁说了,我可不怕死,我怕疼不怕死。"患者说,"死是一了百了,疼是没完没了。"
刘云被这个穿着很土气的患者吸引了。她觉得她说出的话有一种奇异的力量,打开她心里许多她自己也陌生的空间。
"我这辈子什么都能受,就是不能受委屈,忍气吞声我不干。"女患者的疼痛稍稍平缓些,她开始大声说话,如像刘云事先告诉过她自己耳背。"人活一口气,男人们都这么说,女人也可以这么做的。我不怕事儿,就怕心里不舒坦。你厉害,你就赢,但我还是要跟你斗,大不了我不活了。"她好像叙说着自己刚刚获得的经验。
"对错也不管了?"刘云说。
"什么叫对错,没对错这回事儿。你心里舒坦,你就对了,反过来你就错了,就这么简单。"女患者说到这儿,跟她一起来的男人交款回来了。
"你怎么能说话了?"他问。
"哎哟,让你这么一问,又疼了。"女患者大叫起来
到上午十点左右,急诊量并没有像夜班大夫说的那么多。刘云抽空给耿林打了电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刘云开门见山,但口气还算缓和,她不想让周围的同事觉到什么。
"我现在没空,到底什么事?"
"见面再说。"
"我下午再给你打电话,看看什么时间有空。"
"中午。"刘云说完放下电话,她差不多已经决定,如果耿林中午不来电话,她就找上门去。
耿林关上手机,立刻去娄红的办公室。他们曾经约定过,如果耿林必须在工作时间见娄红,就像没事人一样到娄红办公室转一圈,聊两句闲嗑,然后他们会一先一后离开公司,去公司附近的一个小蛋糕店。那儿永远放着科林斯的歌曲,因为店主是科林斯的歌迷,尽管这并没有给小店带来好生意。
可是今天只有娄红一个人在办公室,这让耿林很惊讶,因为这个有六位职员的办公室向来是人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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