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秦珂盈在更换手中诊疗器械的时刻,抬起头,让那位病人漱漱口。[173]在秦珂盈抬头的一刻,她也看到了我,秦珂盈礼节性摘下口罩,职业性的询问到:“你好。怎么?牙又不好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专注欣赏秦珂盈工作的样子,居然还没顾得上考虑再见秦珂盈的理由,一向自以为反应迅速的我,在这一刻居然感到了语塞,只是支吾着:“我,哦……。”
秦珂盈可能也意识到她眼前的病人,就很职业性的说道:“你先坐着稍微等等吧,这位病号马上就好了。”
我顺从的坐在门口长椅上,由于隔断的阻挡,虽然看不到秦珂盈工作的全貌,但能看着隔断中秦珂盈时隐时现的马尾辫,听着轻微却又熟悉的口腔诊疗器械碰撞声音,心中感到很亲切,彷佛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只希望这一刻能多持续一会儿……
玻璃门外偶然会有人路过,或是脚步匆匆,或是相互依偎,还有母亲带着孩子……,我坐在隔断与玻璃门之间,听着诊所里静静的秦珂盈工作的声音,我感觉如同教堂里空灵的音乐,我感觉这其实就是我所能体会到最好的放松方式。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秦珂盈终于为这位病号诊疗结束,我几乎与诊椅上的病号同时起身,看着秦珂盈做好病历,为病号办理了所有手续后,看着那位中年妇女离开了诊所,诊所里只剩下我和秦珂盈两个人。
秦珂盈站在诊疗区里问道:“怎么样?牙又不好吗?”
“挺好的。”我机械回答。
“有事吗?”秦珂盈问道。
“我顺便路过,我来看看你。”我才发现刚在在等候的时候,还是没有考虑如何回答秦珂盈的问题。
秦珂盈听后微微笑了下,睫毛微微闪动,轻声说道:“我要下班了。”
“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吗?”我鼓足勇气说道。
“不用了,我宿舍同事今晚吃夜宵,我让她们给我留了点。”秦珂盈礼貌的拒绝,然后开始收拾起物品。
秦珂盈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心里虽然感到失望,但我其实已经对这种失望习惯了。我现在甚至已经不再苛求秦珂盈会答应我什么了,其实在能见到她的那刻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想我的心态其实就是单相思的典型,但谁让我心中一直没能放下秦珂盈呢?
静静的陪着秦珂盈简单收拾了器械,整理了诊所,关上诊所灯光,关好诊所的外门。我和秦珂盈彷佛又有了一种默契,她慢慢走着,让我陪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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