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目光烁烁地道:“你怎么肯定败的必是刘羽,而不是刘卓?”
杨柳风缓缓抬眸道:“王爷亲自暗示过风儿的。”
刘珩挑眉道:“本王怎么不记得?”
她婉然一笑,复又垂下螓首认真地捶腿:“风儿记得,王爷曾经讲过一个关于两位皇子的逸事:说有一年外使进贡来一对极其凶悍的异隼,圣上龙心大悦,将之分别赐予大皇子和七皇子,那猛禽刚烈非常,非主人之令不从,大皇子刘卓见状道:‘不能为我所用,亦不可留待他人。’于是斩杀隼鸟驱逐了驯隼人;而七皇子刘羽却道:‘虽为禽畜,义胜世人。’于是派人护送隼鸟和驯隼人回国。”
刘珩的唇边已是漾起会意的微笑。
杨柳风只是顿了顿,接着道:“风儿以为刘羽仁厚,刘卓果决,两相交锋,仁者不及狠者。”
刘珩赞赏地颔首道:“言之有理。只可惜你是女子,本王的幕僚里缺少如此的权谋能士实在是一大损失。”
杨柳风略略欠身:“王爷谬赞。”
他笑道:“无论如何,既是你赢了,本王自然不能赖了彩头,说说看,想要什么?”
杨柳风烟眉低婉道:“风儿岂敢再要什么,风儿的一切都是王爷给的,若说略有些微薄见地,也是承蒙王爷调*教,怎敢恃宠而骄不知进退。”
只这一句语音幽幽,纵然百炼钢亦成绕指柔。
刘珩轻叹着柔声道:“起来吧。”说着已坐起身来,抬手扶着她的肘。
“是。”她低低应声,顺着他的搀扶盈盈站起。
却终于是跪得久了,双腿僵麻,微微一个踉跄,已被那只有力的臂膀顺势扶坐到榻上。
刘珩替她轻揉着膝盖,不禁颜色和悦地道:“疼不疼?”
她却是柔顺地一笑:“王爷如此疼惜实在是折杀风儿了。”
他微微一笑,端起榻畔矮几上的茶盏,杨柳风忙小心接过,忍着膝腿酸痛起身重新添茶续水,方才恭谨地再次奉上。
刘珩也并不阻拦,由着她侍弄完,才悠然地接过――他喜欢聪明美丽的女人,也喜欢安稳守分的女人,只是大多数漂亮的女人都太有企图,能够谨守本分的时间实在是不长,也惟有她,却是三年如一日地纤毫不肯僭越。
轻啜一口茶,刘珩忽然低笑一声:“若你是刘羽,今日之势该当何去何从?”
杨柳风沉吟道:“无非两条路,一是从此远离朝堂不问世事,二是伺机翻盘谋求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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