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1）

封启说许诺酒后很来劲，也许是吧。其实酒后行房是大忌，不过，他们也不打算要小孩，所以倒不必为了这个放弃这个乐子。

避孕的事都是封启负责，许诺觉得这样好，省得她还要吃药，药吃多了生理期不准。

许诺考试的时候是老袁负责接送的，考场有些远。封启头一晚单独去看连婆婆，晚上挺晚才回来睡。许诺早晨走的时候他还在睡着。

考完出来，老袁的车不见了，倒是看到封启的车等到考场外。

许诺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脸的解脱。今天下午的《申论》考得她头晕眼花的，效果嘛，真的不好说。

“想吃什么？去庆祝一下！ 封启侧身给她系上安全带。

“庆祝我考完？

“庆祝你我都解脱了。每天看你皱着眉头做《申论》，我都替你难受。你不准备当范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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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摇摇头，方才考场里有一个人说他这是第六次考。她做不到。

“那就好，我还真怕你过几个月再来。

许诺忍不住嗔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这次就考不上啊？

当然是问过魏鹏，说她的申论实在是太拉分了，除非这一次争取同一职位的人分数都偏低，否则没啥戏。魏鹏又说了，如果只是要一个公务员的名额，到时候干一段时间再找人调动到C城，下一次应该直接报那种很偏远的地区比较保险，那样竞争小得多。不过许诺又不是真想当公务员，所以封启也没有过问过她到底报的什么职位。

许诺翻出电话给母亲打过去，“妈，我考完了。嗯，考得不怎么样，《申论》我答不好。上了辅导班的，老师还给我单独辅导过好几次。我可能真的不适合给领导写发言稿。 许诺的眉头都皱起了。她一向是报喜不报忧的人，而且从小到大考试也都是报喜。为了预防妈妈期望值太高，只好先打个预防针。

来考场接人的车不少，封启的车走得比较慢，便分心听着许诺打电话。

“哦，招两名语文老师啊，知道了，我回去看的。嗯，我知道。这个不考《申论》。我会去看的。

封启觉得奇怪，许诺她妈在家资讯怎么了解得这么清楚。于是问：“你妈妈上网么？

“不上，我爸会点简单的。她最多在视屏的时候来跟我说两句。

许老师都那样了，应该不会还在上网。

“那她怎么这么清楚C城的学校要招人的？

许诺没想到封启这么敏锐，一个电话就察觉出不对来。妈妈了解的当然是小县城的情况，教育圈子里父母还是有些熟人的。招人的是她的初中母校。班主任现在是教导主任了，已经说了只要她进面试就要她。

封启已经继续追问了，“你报的是哪里的公务员？

许诺沉默了一下，还是老实说：“小县城。

“你―― 封启转头盯着许诺，眼里要喷出火来。

“你看着路，在开车呢。 许诺小声说。

现在有什么必要看路，就是前面的车动一下，跟着动一下。得到大路上才能好好开，车多了，路又窄，整个跟堵车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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