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瑶琴之音逸进我的双耳之中。
我似乎做了一个悠远的梦,梦见自己离开了泠园,梦见自己去了扬州找到了弟弟,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离开了扬州,被人关进了幽暗的地牢。似乎有人来救了我,似乎那人对我很好,但是似乎又有种难言的痛苦一直在折磨着我。
真希望睁开双眼,便能回到五年前那个宁静的午后。他一身青色长袍坐于窗前,轻抚琴弦。阳光正透过窗子扫在他的身上。我躺在床上远远的望去,感觉他周身被柔光包着,身上每个线条,每个棱角都散发着暖暖的光晕。
从那一刻起,我便在自己的心里开了一扇窗,一扇只为他开的窗。
而此时琴曲依旧悠扬婉转,抚琴之人依旧林风御树,熏香依旧袅袅,指节依旧苍白。
似是一切皆未变,却道是听琴之人变了心境。
铜镜立青鸾,燕脂拂紫绵。
腮花弄暗粉,眼尾泪侵寒。
碧玉破不复,瑶琴重拔弦。
今日非昔日,何人敢正看?
睁了眼睛,便看见帐子顶端悬着的白玉镂空熏球。这不正是我?
精致的挂在那里,没人会否认她的美丽。但是她只能被孤单影只的被挂在那里。她一辈子要做的事情只是等待,等待那人用熏香注满她那颗空着的心。也只有那人才能让她馨香四溢的活着。但即便如此她仍然只是一枚熏球,即使被人注满了心,发出了沁人的馨香又如何?此刻她不正悬于我头顶之上,享受着那一辈子的孤寂?
“洵哥哥……”我轻唤了一声。
那熟悉的悠长延绵之音缓缓收了音。我转头朝他望去,他的脸藏在了屡屡熏烟之后,看不真切。而此刻立在他身边的如碧又用那种熟悉幽深看向我。
我接过她的幽深,淡淡的看着她。当她发现我正看着之时,却立刻撤走了自己的目光瞧向别处。
“洵哥哥,能否劳烦你将七哥唤来?”当心情得到了释然,想必如我此刻一样,无喜无忧,无恼无乐,平静如水。
“好。”他对着我平静的点了头。
以他的睿思,想必他已然心中已有了答案。所以不问。
待七哥来之时,李洵早已差走了如碧,与我在屋里对坐了两个时辰。无言无语,两两相忘。
七哥进的屋来,李洵便站起身来,拂了衣袖飘然走出了屋子,并将门轻轻的合上。
“七哥。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否?”我轻轻的问于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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