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清有时晚上回来，有时不回来。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一直跑在基层。
凌晨的时候，上官云清悄悄地穿起了衣服。虽然他的动作很轻，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筱雨。
“你干吗？”筱雨睁着睡意迷茫的眼睛问道。
“我要去开会，你睡吧。”上官云清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开什么会，这么早？”筱雨不解地问，天还没有亮，开什么样的会。
“我要到一个特殊的地方开会，对不起，惊着你了。”上官云清爬在她跟前，吻了吻她的脸，走进卫生间洗漱。
他出来，看见筱雨睁大眼睛看着他。
他走到床边说：“宝儿，再睡会吧，早着呢。”
“我睡不着了。”
上官云清朝她笑笑，夹着包走了。
他来到清河湾污染最严重的地方，把司机买的马轧支起来，把军大衣往身上一裹坐在上面。冬天的早晨亮的晚，朦朦胧胧的夜色被黎明的曙光轻轻揭去轻纱，灰蒙蒙的天，一点一点退去，一轮红日从地平线上，缓缓伸起。寂静的早晨好像从睡梦中醒来，烟囱里冒出的浓烟，争先恐后地向空中肆意地排放着。寒冷的空气中夹杂着呛鼻的烟味，扑鼻而来。
上官云清宛如一尊佛似的坐在马轧上，看着这块被污染如此严重的天和地，灰蒙蒙的天和灰蒙蒙的地连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
他问道：“几点了？”
程秘书看看手腕上了表说：“差十分八点。”
一会，程秘书又说：“副省长，八点整了。”他一直站在上官云清的身边。
上官云清站起来把自己转了个方向，面朝着那条通往外界的唯一道路，又坐在马轧上。“程秘书，现在开始计时。”
“哦。”程秘书把手腕上的表摘下来，握在手里，并拿出了小本和笔。
直到八点十五分，才陆续有人坐着车来到这里，而跑运输的车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已经在这条道路上跑开了，也许是一晚上都没有停过。反正上官云清来到这里，汽车已经进进出出的跑着了。汽车轮胎一转，就能换来白花花的钞票，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一分钟当两分钟用，谁会傻到有钱赚不去赚呢？
有人下车，看到一脸严肃的上官云清，不敢多说，也站在一边。虽然没有人认识上官云清，但是从他一脸正气和一身的威严中已经猜到了。
“什么破路，怎么让我们到这种破地方来？”有人一边抱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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