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不堪回首

第一次出国时，坐在飞机上的李晴，俨然像个孩子般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在几万英尺的高空，李晴的眼里一再的浮现安然那孩子气的脸，和那哭花的脸。

而这种场面，通常会让李晴每次回到美国后的一周内都无所适从，每天守候着安然的上线，听她几句没心没肺的调侃后，才慢慢适应国外的生活。甚至让李晴养成了，一回国就开始害怕分离的怪圈。

这或许就是每一个80末90初的孩纸的寄托，没有80后那般富含节奏的童年，也没有90后那样张扬跋扈的记忆，只是有时候可以疯颠的像个神经病，有时候就像神经质般地躲在墙角独自舔着伤口。

“不知道啊，那丫头！”无论身处何方，李晴想到提到安然的时候，嘴角总是会流露出一丝自豪的微笑，仿佛安然就是记忆里最顽强的骄傲，“几年没见了，还像个小女孩！”

陶子伸个懒腰，半躺似地坐在沙发上，“那我呢？还和以前一样？”

陶子的眼神里，透露着一种渴望，却在酒精的迷离里，变得模糊。

李晴左手按着太阳穴，眼珠飞快地转着，仿佛是在沉思或者组织最合适的语言，“还像以前那样漂亮，不过又多了一点成熟的味道！”

“那你喜欢现在的我不？”陶子的眼睛放射出一种强烈的光芒，甚至这话说出口话，打了一个寒颤，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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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抿着嘴，不怀好意地笑着说：“当然呀，要不谁给我酒喝呀！”

陶子听完，抓起抱枕就扔向李晴，“德性，你能不能不那么得瑟呀！”

之后，半天谁也没有说话，陶子不敢再往下深究，即便是仗着酒精。而事实上，人在喝酒后，就是有三分醉意的时候，大脑是最单纯的，而记忆也是最深刻的。陶子不想给自己难堪，再给李晴困扰，留一点希望总是好的。有时候，一层窗户纸捅破后，除非扯掉窗户，要不然再怎么还原，都会像是一个伤疤。

为了避免尴尬，李晴讲述了他在国外的那些奇闻轶事，虽然新奇，不过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情节，仅仅只能是捧腹大笑，或者作为日后另外一个小圈子的谈资，但永远深入不了内心。直到李晴讲述他在斗牛士的时候，曾经说过的那个女孩，才让陶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陶子好不容易才把李晴顺到那个女孩的身上，就像一个孩子进入糖果世界一样的兴奋，酒精在此刻最就烟消云散了，“她漂亮不？”

李晴点点头。说起她的时候，李晴表现得异常平静。陶子知道，对一份过气的爱情能表现得这么平静，把亲身经历的故事，描述得就像是别人的故事一般，那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彻底把她放下了，要么是就不曾深爱过。

对于一份过气的爱情，如果事后讲起来，无限留恋或憧憬，或者是抱怨甚至咒骂，那多半是没有放下，那已然还不是记忆，而是潜藏在现在的影像，能迷惑视线的光线。

“她的名字很土，叫Linda……”李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很平静，不带有任何的表情，直到讲述分手的理由时，他才若有所思地说：“陶子，以一个海归的经验，如果你以后谈恋爱，千万不要异地恋，更不要跨国恋，首先是物理距离太远，会过得很累，其次是文化差异。”

陶子听得很认真，像一个未谙世事的少女在聆听长辈的教诲，“没事，我肯定不会跨国恋，就我英语这么烂，真要找个外国老公，说话都像对牛弹琴一样，还恋爱个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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