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他，推卸责任专业毕业的

“黄教授，你说了半天，还没有告诉我，我儿子到底有没有那个什么‘肺源性心脏病’？”秦政说完，看到对面那个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幅准备再来一回长篇大论的架式，他赶快又加了句“您不用说那么多，只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就行了。Yesorno，明白吗？”他今天是来看病的，不是来跟他开研讨会的，他只要下个诊断就行了，TMD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干什么？他是又不是心理咨询师，按小时收费，就算说一天，有屁用？有病治病，没病快回家歇着，这些书呆子，一点效率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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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政啊，”黄教授扶了扶眼镜，把已经说过一次的话又重复了下“刚才这位――，”说到这里，他看着姚瑶，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的年轻人啊，整天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结婚，就算这会儿年轻还可以耗着，以后呢？能年轻到几时？看这个女孩子的年纪，恐怕还没成年，就跟老秦家的公子哥儿生孩子了吧？唉，现在的人啊，男的有几个臭钱就胡天海地，女的呢，仗着年轻漂亮不把身体当回事儿。

“姚瑶。”见他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姚瑶赶快笑着提示。今天，要不是小老板的面子，她哪能见到这位国内肺心病领域数一数二的专家？

“对，姚瑶也说了，皮蛋从小就反复咳嗽，特别是天气一冷，咳嗽就加重，痰量增多、变浓，呈黄色，他最近拍的X光片也显示肺动脉高压。这些，的确都是肺心病的早期症状，但是，光凭这些，就断定他有肺心病，还为时过早。”黄教授说得极有耐心。

“哦，你是说，他可能有肺心病，也可能没有？”秦政终于明白，再问，也只能问出这个结果了。

见黄教授微笑着点了点头，姚瑶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秦政一把拉住她，抬头说了句“黄伯伯，我明白了，谢谢您。您继续搞研究，刚才我送来的血样，您有空就化验，没空就算了，我就不打扰了。”

“老板，黄教授是学什么专业的啊？话话的时候一套一套的，一点破绽都没有。”刚走出医学部的大楼，姚瑶就忍不住问，从来没听说过，医学院有肺心病这么个专业啊？

“他？”秦政撇了撇嘴“推卸责任专业毕业的呗。”

“推卸责任专业？”姚瑶睁大眼睛，疑惑地望着他，医学院还有这么个专业？!自己真是孤陋寡闻啊!

“要是以后皮蛋检查出来真有肺心病，他说的没错；要是以后皮蛋检查出来没有肺心病，他也没说错。TMD砖家叫兽，整天研究来研究去，什么有用的东西没研究出来，就是研究会了怎么说话。”秦政愤愤不平地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石子，NND，以后，他们秦氏绝不再给医学院捐款，绝不!

“那现在怎么办？”姚瑶仰起脸来，心神不定地望着他，皮蛋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啊？治还是不治呢？

“算了，还不如问问我妈呢。”秦政叹了口气。

“反复咳嗽？”韦兰听完姚瑶的描述，眉头一皱“是不是春天、秋天，特别是季度节转换的时候就发作？”

看到姚瑶点了点头，韦兰瞅了她一眼“燥热呗。”然后，伸长脖子朝厨房里喊了一嗓子“陈嫂，以后隔三岔五的，就给皮蛋炖一蛊雪梨银耳喝。”肺心病？吓唬谁啊？那个乱说话的医生才肺心病呢，他全家都肺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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