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谋（8）

eln('虎贲军是大周的精髓部队，与历朝历代一样，是保护君王的精锐部队。他把这支军队留给了自己，又令韩通坚守东京。他对自己的爱从不是用言语相递，没有甜言蜜语，却替自己安排了最重要的事。

“不。”

倾歌拒绝，这拒绝声斩钉截铁，柴荣微微落了睫，颇是疑惑，倾歌继续说道：“带着虎贲军去南征，我知道你需要人。这儿有韩通的守军就已经够了，筑墙之后，东京会更安全。”

“契丹不会放过任何机会，北汉亦同样如此。”

“荣，虎贲军跟着你可以震慑别人取得胜利，留在京城会让人知晓你在这儿有你的羁绊，我不想拖累你。”

“丫头，在这件事情上，你必须听我的。”

柴荣握住倾歌的小手告诉她，这一次她没的选择。这是他必须做的事情，为此他让自己最信任的人留在京城。倾歌还想说什么，却被柴荣的指腹封了唇，一双眼眸直直地看着柴荣，倒在不经意中添了份可爱。

“陪我。”

倾歌微微动力下脑袋，轻拉开他的手，说道：“盯着你。”

说罢，故作了个鬼脸瞪起了柴荣。

“使坏？”

柴荣朗声一笑，两人间之前的隔阂早已消散，冷不丁的，大腹便便的倾歌还捉弄起了柴荣，柴荣也不示弱地将她捉住放到榻上，呼哧呼哧地吐气在他的面庞，她紧锁着眸中一切的神情，静静地凝望褐色的眸瞳。

如果他嬴了，她会为他奏上凯旋的琴曲。

如果他败了，她会陪他度过艰难的未来。

如果他不再回来，她会选择陪他到地下继续做夫妻，只是这句话，她不会说出口。

柴荣告诉倾歌，征途间，他会给她书信，韩通接到书信后会暗送到她寝宫。倾歌只顾着钻他臂膀里呼吸他的味道，全然没有在意他的话，直到被柴荣刮了好几个鼻子后才乖乖的听话。

夜，妒忌地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相爱的人还没有尝尽临别前涩中含乐的情感却要因为拂晓的到来而终止彼此的缠绵。

“我帮你。”

她替他穿上软甲，手几许地停留着，每每如此，他都轻轻拍着她的手背，不加言语。她说别嫌弃她手脚笨拙，其实他知道为什么她会停下。

“为什么总好像打不严实呢？”

她替他戴上翎羽高竖的头盔，可却总是说系起的结打不好。他想说其实已经很好很好了，她不过是舍不得结束最后一道装束，他握着她的手将颚下的结打得严实。

“鞋靴好像有些脏，我……”

“歌儿。”

她弯身的时刻，他扶住了她的身子阻止道。

“真的好像……”

“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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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周天子御驾亲征……”

说着，说着，她的眼前已是模糊一片。

“留在这儿，不要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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