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谋（10）

eln('“出发。

话语低而沙哑，手中的缰绳一动，银风仿似知晓主人的心思，扬蹄朝着宫门而去。绝尘之间，马背上的男人遏制着自己所有的情感，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必须放下什么，或许他放不下，但亦要装着放下。

“娘娘。

她知道自己抓不住他，连他的影子都抓不住，身子竟随着他的远去而软下。韩通眼疾手快地扶住女子，他不是一个硬心肠的人，看到倾歌与柴荣的分别，他的心又何尝好过过？

南征虽不若高平一样凶险，但御驾亲征却是一个凶险的选择，然而乱世之时，御驾亲征是鼓舞士气最好的办法，也是君王们最不敢尝试的做法。

柴荣的身上有别人所没有的勇气，在他的心里也有别人没有的壮志。

“皇上会凯旋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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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通扶住倾歌安慰她，尽管此刻的倾歌根本就无法将他的话听进去，但他相信她心里是理解一切的，只是需要一个人为她挡住自己的冲动。渐渐地，她不再试图做些什么，只是抓着他的手臂，低低地“嗯 着。

远处，符云萱与薛妃赶至紫宸殿附近，符云萱以为倾歌会留住柴荣，但是到了那儿，她还是看着柴荣绝尘而去的瞬间，他根本没有看向任何一处，对于其他女人而言，他连半点的回望都没有。

倾歌失败了么？

她的劝说失败了么？

她们以为收到消息说倾歌留宿在了柴荣那儿就以为她说服了柴荣，没想到，赶来的时候，柴荣还是出征了。这也便罢了，倾歌和韩通之间似乎真的是那般的亲密。

一个嫔妃，一个将军。

他们之间竟然有暧昧的关系。

“那不是惠妃娘娘么？“

“嘘。

站在后面的嫔妃低声地咕哝了两句，其实谁都想在这样的情况中落井下石。不能怨埋人的灰暗，但她们真的很妒她。言者虽无意，而听者却是有心。符云萱记挂着柴荣，她很想挽留他，只是倾歌并未努力的结果让一切变得不再可能。她开始有些恨倾歌，自己身为皇后交托给她的事竟被抛掷了脑后。而此时此刻她与韩通的亲密，是她作为皇后难以容忍的事。

薛素瑶看得清楚，立刻在旁说道：“她根本就未挽留过皇上。他们两个，皇上这才刚离开皇宫，他们就……

“你们留在这儿。

符云萱抬手止了薛素瑶的话，独自走向倾歌与韩通，侍卫们见到符云萱立刻行礼。她走的每一步都是倾歌曾走过的，只是她交托倾歌的事俨然被倾歌抛弃。

“臣参见皇后娘娘。

韩通听到侍卫的行礼声立刻将倾歌扶正，朝符云萱行礼。倾歌木木地在一旁，直到符云萱问她道：“你没有劝说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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