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按照距离而言，那声音是绝对能清晰地被她听到的。
可是在洛然面前，迟迟地，并没有出席那可怕的身影。
这绝非侥幸，带到顾心依离开了公寓，洛然才知道--自己并没有能为曹轩做出什么，而是他刚刚，努力地尖叫，用残---喘去尖叫，覆盖自己的恐惧声，让顾心依不知道她的存在。
洛然该感谢他，他们现在正式是朋友了。
洛然这样想着，自己的一生，朋友太少了。
在这个世界上的好人还是有的，在学校里那些单纯善良的好学生，他们应该都可以成为忠心的好友，但洛然即使有几回去过学校，可是她都是高傲的一副姿态不让他们接近。
她想和他们做朋友的，因为很多的“他们”都很友善。
可惜了，没有资格啊……没有成为朋友的资格。
是她--配不上他们。
曹轩呢？他和自己有相似的命途，刚才洛然已经看见得很清晰了。
她还蹲在厨房内，那杯她不小心倒泻的牛奶，看看，不是红色的，是奶白色的……是牛奶，怎会是血呢？
所以洛然这一次从容淡定了。
她站起身来，走到曹轩的房间里。
血……很多很多的血迹……
可这一次洛然没有害怕。
因为窗外的阳光明媚，净化了血的腥味，像上帝在告诉人们不要对自己的生活气馁。
“你还好吧？”她不知道他的姓名。
“……”
曹轩没有任何举动。
砰砰砰--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敲响声，半隔音的门使得敲门声不大，所以洛然听见了却没有在意。
“喂！醒醒！”
洛然本不该去不安的，应该他们之间没有多熟悉。
可是，她想他还有活着的希望啊，所以不要让他死去。
也想让他看看自己会有美好的未来……尽管洛然自己也不知道活下去，什么才叫美好。
不……正是不知道所以才要好好地活着，不是吗？
人这种好奇的动物，了解到新鲜的事物就能得到满足。
所以……
“我……还好。”当听到曹轩的声音时，洛然很高兴。
对啊，她的心在笑了。
不因为爱与狠，只因为一种对生命的执着。
“你救了……我。”
曹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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