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中考已经很近了，学校并没有那种备考的紧张气氛，所有的老师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都在为下半年找出路。(173)
看上去，唯有玉枝对班上的工作干得最卖力，这是她反复权衡的结果：没有找到更好的学校之前，用功，是最明智的选择。
自从董事会开了之后，上至校长，下至主任，大会小会上，也没有提过几次考试的问题。教研会开始成为摆设，变得可有可无，虽然老师们到区教研室开会虽然照常进行，但是回来的研讨活动并无动静。
初三备考会一场接一场，老师们轮番去参加区教研室搞的各项教研活动，中考方向和具体信息往往就在这里面。作为民办学校，升学率是决定下个学期招生多少的生命线，研究这些信息最为关键，可是，谁愿意去关注复习备考的事？
玉枝很珍惜到教研室听报告的机会，笔记本上记得密密麻麻的，她不但把收集来的信息和教材、模拟试卷放在一起，大张旗鼓地找这个找那个讨论这些信息，偶尔也在课外跟陪读的家长们聊这些内容。
陪读的家长增多了，多数老师上课时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只有玉枝和老袁的认真勉强能让他们看到希望。
玉枝往班上跑得最勤，小白和陈丽也受到了他们格外的关照，她还当着学生的面，经常和语文老师、英语分析每个学生的优势和短处，这让家长们感动得不行。
最绝的是，每次摸底和模拟考试之后，她是把试卷拿到教室，用课间十分钟跟学生交流的，她知道这些家长会如实地把情况向校长汇报。
所有的人都认为姜玉枝老师最用功。
“你们这是谁教谁呢？”老王有一次上午最后一节课没课，闯进他们的办公室，看见玉枝跟老袁并排坐在一起研究数学题目，打趣他们，“工作上搭档，生活上是伴侣啊，这才叫天生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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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枝吓了一跳，赶忙把腿从老袁的腿上拿下来。
“感情先天不足，这不，我们正在后天弥补啊！”老袁顺着话头往下讲。
“这才叫甜蜜啊！”
老王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是很少到老师们办公室串门的，既然进来了，也不好意思马上就离开，“那你们是接着忙呢，还是晚上我去找你们？”
“晚上我们忙着呢，有话快说！”老袁这话显得有某种色彩。
“我还知道你们是早晚都忙呢。”
“亏你想得出来啊，老王。”
“那是，姜老师早晨带队跑步干嘛总是迟到呢，难怪人家说三十的女人是虎，四十的男人是狼呢！”老王个子高，屁股坐到桌子上了。
“老王，你来不是有什么事吧？”老袁放下了手里的活，从抽屉里掏出一包烟来递给他。
老袁看着他点燃烟，有滋有味抽起来的那陶醉的样子，揣摩他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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