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我说了你能离开吗？

“看来这五年真的教了你很多！”莫谨抿着唇，狭长的黑眸微微地眯起，唇角轻轻地上扬，他望着她有些苍白的唇，忽然想起五年前那个总是跟前跟后的女孩。[173]

时间磨砺了年轮，也磨平了人的性子，所以地球是圆的，所以成熟也叫圆滑。

她的骄纵蛮横都已经被打磨地没有菱角，而真实的她......望着那张上着精致的妆的脸，美得像是一幅画，却失去了灵气。

莫谨忽然觉得心口涌起一股怒气，极度的怒气。他想要狠狠地把她脸上的妆都给抹去，想要用尖锐的话刺激她，把她再次端起的镇定都踩到脚下摧残。

“世界当然不会对失败者手下留情......”

“莫总，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要离开了......”

两人竟然同时开口，冉金玉清冷的声音交错着莫谨略带着怒气的声音，而两人又在同一时刻停住。

莫谨瞪着黑眸，怒意在听见冉金玉的话之后已经直冲到天灵盖。离开？她就想这么走了？那已经盘旋在他心底的莫名不安这一次升至最高顶，而整张俊脸则是冰冷地看不到一丝暖意。

“我有说你能离开吗？”他冷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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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金玉讶异地昂起头，望望莫谨的神情，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冉金玉......”黑眸一顿，莫谨朝着她靠了靠，头一低，薄唇恰好停顿在她的耳边。

轻暖的气息微微地拂过她的耳膜以及颈部的肌肤，那淡淡的瘙痒让她不禁屏住气息，心提了起来。

“有件事情，我想你还不知道......”声音越来越轻，冉金玉的双眼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瞠大，神情苍白地如同整个人掉进了冰河之中，身体也跟着微微地颤抖。

整个身体在瞬间骤然降温，莫谨后退一步，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冉金玉心口像是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噬着一般。她的手心积满了汗，煞白的脸如同一张白纸。

莫谨只是看着她，嘴角慢慢地翘起一丝弧度。手缓缓地伸入裤兜中，从金箔的烟盒里面抽出一支香烟，流畅地点燃然后吸了一口。

灯红酒绿的气氛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酒、香烟和淫.乱的男男女女。而香烟又象征着一个男人的品味、气质。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香烟，唇鼻两窍烟雾隐隐地逸出。

冉金玉全身冰冷，双目怔怔地望着烟雾茫茫之后的俊脸。升腾的白烟把他的神情隐匿在后，明明只有两步之遥，可她却感觉两人之间像是隔着无边无际的银河一般。那般遥远，那般陌生，只让人觉得一阵恶寒从脚底窜上全身。

她下意识地拉拢了一下衣服，发白的双唇挣扎了好几下，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头一般。

可他却侧过头，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容戏谑冰冷，让旁人都不觉升起一股骇意。

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冉金玉站在他的对面，沉默而又无助地看着他。

“莫谨，你已经得到你要的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片刻之后，打理好心情，冉金玉压制住心底的痛与恐惧，问道。

为什么？莫谨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我以为我已经告诉你原因了！”他冷觑了她一眼。“能怪我吗？要怪就怪你不应该生为冉家的女儿！”

“够了！莫谨你刚刚说的那些我不相信！我爸都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诋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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