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道听途说（大修）

又去三天，从京都皇宫潜出，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此刻的第九煜已离泗水镇不过十几里。{173}若脚程快些，日落前便能到圣麟山了。

今日原本是他受封太子大典，他突然不辞而别，遁入江湖，也不知父皇会如何处置自己，或者一怒之下收回册封也不一定。这样也好，本来他就不想当这什么太子，没得自由不说，还时时刻刻活在勾心斗角之中，人生苦短，何必累着自己呢。

何况父皇又不是没人选，大皇兄第九澈虽有眼疾但文武双全，其他皇兄也都人中翘楚，怎么就不入父皇法眼呢？这父皇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罢了，反正逃都逃了，暂时不去理会。

正是晌午，腹中辘辘的第九煜寻了一处酒家准备打尖。

叫了几个小菜，一壶陈酿，他便安静的坐着等候。这时，邻近桌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是三个商贩，一个肥胖，一个大胡子，一个精瘦。

只听大胡子道：“泗水镇这几天可乱套了，都说僵尸跑镇上作乱了！”

瘦子点头附和：“对对，我就是刚从那边出来，哎哟，满城都是尸臭味道，却没看见僵尸。”

“哈，你要是看见，就不能坐这儿了！”胡子取笑。

“业城也才刚刚闹完，听说丢了八十多具尸体……”胖子瓮声瓮气的说。

“老天，八十多具！”那两人咋舌。

“那么多僵尸吗？”瘦子有点汗毛倒立了。

胖子嘲笑他：“瘦人无胆。我告诉你，那些僵尸我见过。”

“啊？你见过？？”那两人大惊，又立即追问：“怎么回事？赶紧说说。”

胖子吃了口菜，才开始说：“我是十天前过业城时看见的，和我车夫和三个下人正赶路呢，路过业城郊外一处荒地。两个下人想解手，便把车子停在一边，人到草丛里去了。我是出来透气，走到另一边。那四下里黑乎乎的，说起来也看不清什么，但我却听见了一种很怪的脚步声，不似常人走起来显重，也不是江湖人那种轻快，而感觉沉闷闷的，还随时垮下来的样子……”他顿了顿，看那两人正在想象。

“后来呢？”胡子问。

“我起初以为是他们解手回来了，回头看，他们竟然都躲上车去，就丢我一个在车下，表情一个个都透着惊恐。我正要骂他们，却看见车夫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朝我身后指。我慢慢回头，顿时也傻了。”

“我竟然看见僵尸排着队在过那条小路！”胖子显然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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