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守灵

灵堂今日没有人来，冷冷清清，风从门外吹进来，白色幔帐轻轻飘舞，有几次扫在了月凌晨的发呆的脸上，将她从念想中惊过神来。[173]

黄昏，两人匆匆吃了饭后，又回到灵堂。第九煜的意思，等入夜了就开棺验尸。月凌晨没有意见。

昨天寻曳说的那些，确实像第九煜所言，天衣无缝才是最大的破绽。槿山明明是在康复，即使是中毒受伤，那练家子的体质也不会那么脆弱。而他是知道了欧阳觅远的野心后毒发身亡，显得太过巧合也太过突然。如果这些还不足以说明蹊跷，那欧阳觅远今早过度的紧张也能窥出几分端倪。当他听见月凌晨提出要替槿山守灵一日时，脸上露出的不安与闪躲的眼神，更让第九煜肯定了他的判断。

望望天色，白日里还晴朗的天空，几时竟堆了大片的乌云，层层叠叠，灰蒙蒙的，有些压抑。风呼一下蹿过走廊，带着一股下雨前的气息。

“差不多了。”第九煜四下探看一番后，道。晚饭后，这里就几乎无人走动了。

“要关门吗？”月凌晨有点紧张。

第九煜回到屋里，摇了摇头：“不必，关了门反而显得奇怪。你去把烛芯都剪剪，弄亮一些。”

月凌晨立即照做，不一会儿，屋内亮堂了不少，摇曳的烛光将他二人的影子映得分外清晰。

第九煜掏出一方白色手绢，将口鼻蒙住后，在脑后系了个结，只露出一双眉眼。他又掏了一条，招手让月凌晨靠近来，动手替她系了上去：“验尸不比其他，一会你只仔细看着，别动。”

“嗯。”她乖乖应着，却又想到什么似的，偏头问他：“第九煜，你会验尸？”

第九煜*的冲她挤了挤眼：“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要是不会，我敢说么？开工！”

第九煜拉着月凌晨来到槿山灵前，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道：“槿山兄，非我二人不敬，实是有些疑惑需解，不得不打扰你的安息。不过，我相信，若是就这样让你离去，你才是真正的不安心。”他的语气十分自信，月凌晨偷眼瞟了他，肃然的神色她前所未见。

月凌晨心情复杂，说不出话，拜了三拜后，便与第九煜来到槿山的棺木旁。

暗色的棺木掩盖得严丝合缝。第九煜绕着走了两圈，停了下来，道：“你到前头去，我发力把盖子推开。”

月凌晨点头，依言回到堂前，人才刚站好，就听见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朝灵堂方向奔来。月凌晨一惊，忙扭头要喊第九煜，却见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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