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包庇

五分钟前，会议室。[173]

安静而空旷的会议室内，除了头顶空调出风口“呼呼”的响声，便是室外，金属椅子偶尔被强硬地往后拖动，与地板之间摩擦，发出的“吱吱”声。

“到底是谁？”李澈闭着眼睛，双眉紧锁，语调隐忍到甚至有一丝无力。

对面一声轻笑，柔软的语调听起来甜腻得如同蜜糖：“李澈，至于是哪家公司，哪一个人的手笔，”叶婷婷顿了顿，却自信地笑道，“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

他不知是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视线定定地投在那本提案的扉页上，捏着纸缘的关节却苍白得寒人。

“你不过就是为了来向我求证罢了。”叶婷婷的嘴角依旧是甜甜的笑意，妩媚的水眸里柔情满满，对上李澈那双失焦的黑瞳，惋惜地摇了摇头：“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他们两人的关系，你不是都亲眼看到过了么？”

瞳孔里散失的光线忽地聚起，李澈惊然抬眸看着她，血色倏然从他的唇角一点一点褪去，胸口闷痛得喘不过气来，发白的指节紧紧捏住手头的文件，似是恨不得将它揉碎般。

他不相信，可事实却又由不得他不信。

……

……

李澈背对着她站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双手插袋，仰着脑袋沉默地看着傍晚的云霞慢慢地铺就满大半个天际。

可脑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那两人在厕所门口的模样，插在裤袋里的手忍不住收紧成拳，她在韩子墨的怀里哭得无助，竟是连听见他的声音，都不愿意抬头。

他挺拔的背影无形中透着阴郁，低压笼罩在两人头顶，林依萱站在他身后，深呼吸一口气，无论他信或不信，她仍旧决定勇敢地试一试：“我……李澈，我真得没有抄袭……”

话还没说完，她又莫名地委屈起来，眼圈发红，声音也哽咽起来：“我也没有卖资料……”

只要李澈相信她，那么所有压在她身上的“罪责”，都不再是令她难受的包袱。

“然后呢？”李澈没有回身，依旧木然地注视着落地窗外，苍白的嘴唇动了动，语调冰冷而生硬：“所以你想让我包庇你？”

作者题外话：今天卡文卡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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