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过往种种2

十六

过往种种2

这是一家不大的餐馆，不过好在还有雅间，说话能安静一些。[173]董沐诚见面先问我：“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ｔｚ

“没电了。”我冷冰冰地说。

他说是来解释，却只是忙着给我倒水，又说：“我点了几个你喜欢吃的菜，可惜这家不擅长做鱼。”

我看也不看他，问道：“你有什么就赶紧说，我中午休息的时间可不长。”来解释事情还这样顾左右而言他，真是块木头。

董沐诚这才说：“苗苗，那个事情，我本来昨天想跟你解释的，可是我知道你的脾气，你生气的时候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所以我就想今天再跟你解释，但是电话又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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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别说那么多废话。”

这个开场白也太长了，好解释的事情，用得着这么长篇累牍吗？董沐诚这人我最知道，他是最讨厌跟人解释什么，他语言表达能力差，费口舌的事情他不在行。昨天的事情要是特别敞亮的那种，他才不会来费劲儿跟我解释呢。

见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了，我真的气了，皱着眉头气呼呼地说：“董沐诚，这事儿是不是没法解释呀？你要是没法说我说，是不是你喜欢吴晓丹了？你对她由怜生爱、朝思暮想，你现在特别想跟她在一块儿，恨不能朝朝暮暮，又觉得没办法跟我解释，所以才偷偷摸摸跟她吃饭，是不是？”

董沐诚这下倒好像有些着急了，“你说什么呢，都说哪儿去了吗，这也太离谱了。”

“那你给我个不离谱的解释呀。”我盯着他，目光咄咄逼人的，“你为什么背着我跟她一起吃饭，看到我还一副做了贼的表情？要是光明正大的事儿，有什么解释不清楚的，用得着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吗？”

“苗苗你应该相信我。”

“你连句解释也没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董沐诚你今中午让我过来是不是要解释这件事？如果不是，我要走了。”我说罢就要起身。

“苗苗你坐下。”董沐诚伸手拦我，“其实是，其实是这样的……”他这才下定决心般地说道，“昨天晓丹说有重要的事儿找我说，我本来推辞的，但是她说喝杯咖啡的功夫就能说完，我也不好意思回绝，所以我们就一起去了那家西餐厅。然后晓丹就说……”

“说什么？”我说话的时候依然盯着他，董沐诚要是说假话，我立马就能看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这话儿该不该说，在我目光的威逼下才说道：“她就说她中学那会儿一直……喜欢我，但是她是个骄傲却又自卑的人，她那会儿不敢争取，但是看到我跟你在一起又很受打击。她说她当年离开云海的时候是带着受伤的心情走的，对爱情也不再报什么希望，所以才有了后来婚姻的不幸。她说她一直……很难忘记我。”

董沐诚说话的时候眼神没有躲闪，说明他没有说谎，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昨天他会是那样一种表情，他一开始又为什么吞吞吐吐不想解释，据我对董沐诚的了解，这样的话让他重复一遍是个特别尴尬的事儿，没准他还觉得暴露了吴晓丹的隐私特不好意思呢。如果不是我特别生气特别在乎，打死他他也不愿意把这些话说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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