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过往种种7

十六

过往种种7

他的目光笃定地看着我，没有一丝躲闪。(173)既然他如此，我觉得我昨天的反应确实有些过了，我拿起筷子，开始吃东西，边说：“反正董沐诚，你现在跟我不是一根绳儿上的蚂蚱了，绳子断了，你可以自由蹦?了，外面诱惑太多，你能不能一直有定力真的很难说。”

他看我吃东西了，也就放松了一些，“苗苗，你不生气了是吧？”

，

“谁说我不生气了。”我边吃东西边说，“我现在不气吴晓丹的话，倒气你的反应。”

“我的反应？”他不理解我话的意思。

“她说得那般明白，你为何不拂袖而去，还很享受地听着？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特别享受女人的表白？”我本就是无理赖三分的人，这会儿自然要揶揄他几句。

“别人说什么是别人的自由，我为什么要拂袖而去。”

他这时候倒把礼貌放在前面了，就不会说几句我爱听的。我白了他一眼，就低下头来吃东西，不过，我的心并没有完全平静。我昨晚之所以醉酒，之所以那么难过，说明我对自己和董沐诚的关系开始忐忑了，有形的婚姻证书没有了，无形的诱惑增加了，所以我原本的自信就减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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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想去，我真的不知道，我和董沐诚的未来会走向何方。

我吃了一会儿东西，又对董沐诚说：“你妈那边，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安抚好，你今晚上能不能回家？”

董沐诚为难地看我一眼，“苗苗，我是打算今晚上回家的，可是昨天晚上听妈妈提起才想起来，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想举行一个家宴，所以……”

所以他就又不能回来了。

这是个很在理的理由，妈妈过生日，他作为儿子怎么走得开？我低了头，手中的筷子却不像刚才那么灵巧了，胃口全无。不知道日后，董沐诚的妈妈还有多少个理由留住儿子，我们的复合，越来越变得遥遥无期。

“苗苗……”

董沐诚刚刚吐出两个字就被我打断，“别说明天，明天你能不能回来，你说了也不算。”

我说罢，看着他，他目光跟我一样暗淡，他本不善于周旋迂回，我和他妈妈的矛盾他早就处理不了，这会儿更难以有什么突破。

忽然间有种无力感，在我心头弥漫开来，让我呼吸不畅。原来人对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未来会感到无力的，别人的手伸过来牵制你的生活，你却无力改变多少。

我站起身来，“你想什么时候回来，都随你吧，你也不必觉得为难。我该上班了，我走了。”

董沐诚在我身后喊了声“苗苗……”，却也没说什么，他这会儿，大约也充满一种无力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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