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按他的意思说,我连个勉强都不如,这家伙简直是语无伦次!一下赞,一下批,看来到底是在损我。不过这倒不必与他一般见识,随他怎样辞辞带刺,都无妨。勇于接受别人批评,不见得是件坏事。
光云说:哥们,来,给我画一张。
我说:你这个样子……难画。
光云疑惑,问:我怎么就难画了呢?我长相很独特么?
我说:嗯,确实有独特之处。
光云问:我哪一点独特了?
我说:不是哪一点,而是整张脸都独特。好了,你别动,我要开始了。
光云立定身子,仍在纠结,说:我的长相到底哪里出错了,如要跟你比起来,也不亚于像你这样的品种啊。
我说:收嘴,我要画嘴了。
光云闭嘴,脸上展出微笑,就使我不舒服了,我说:你能否不笑,你这笑对付女生才比较好,对着我,我浑身发麻。
光云即收住微笑,说:会吗?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调戏你。
我说:可以这么理解。
光云说:哼,你这样以为还使我肉麻呢,你以为我同性恋么?
我说:好了,收嘴。
光云仍说:一定要画好些。
我说:尽力而为。
人像画得最不易的是头部,头部内最难画的是眼睛。所以看光云的头部我就得花了些时间构定,但我的精神总不能像罗丹那么全神贯注,可能画的是光云,若换成是某分量级人物,我的精神集中就宛如走钢丝,随时付命。
光云脸白如纸,没有别的缺陷,欲想在画中添点皱纹斑痣都无计可施,使得在画的时候涂色的深浅得十分注意。我认为,这样的肌肤长在他脸上委实是一种浪费。我画着,也时常忧虑,会跑题,导致总不敢放开手脚动笔。——或许,有些东西只能留在记忆里,却画不出来,也成一种郁闷。
起初我就重画了三次,没能进入状态,总是无法画出光云的原样。我觉得他的样子,真是太难画了,使我头晕转向,不知从何再下笔。这原来便是初学者的苦楚。
顿时间,我也奇怪得很,脑袋里的那种难,全无。看着光云,我脑袋相当清澈,铅笔在纸上左右上下走动,整个过程延续十来分钟,收笔。毫无顾虑把画递给光云,他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我颇为期待。
光云一过目,大失所望道:哇!不是吧!这是谁啊?你女朋友吗?还是你表妹?我的天啊,活到我今天总算明白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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