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半晌没言语,只是眼中聚起一团寒光,她幽幽地说:“一家人?有这样的一家人吗?”那样的长辈,她尊敬不起来,那样的手足,她唯恐避之不及,什么都不象,一个奇异的组合。[173]蔺畋罅晓他们连陌生人都不如。
陈德明整个身子都僵了,他停下步子,就那么愣呆呆地看着陈安,此时,他真真切切看到了她眼中的怨恨——是呀,有什么理由不怨、不恨呢?他不由联想起另一个女儿。
这几天,听着看着,妻子一直在他耳边唠叨,小女儿成天关在自己房里,闷闷不乐。他本就不爱待在那个家里,更是为了躲清静,所以又住在老母亲这边。
有些事情,他忍着不闻不问;两个女儿之间的矛盾,他不是不清楚。可他管不了——他没法让大女儿心平气和开口叫他爸爸,也不能让小女儿心甘情愿喊一声姐姐。所有这些,他统统抹杀不了,他气苦之下,一直在想,若要溯本追源,错全在他一个人身上,是他一手酿成了今天的恶果……没法改写,错误的人生,没法改变。
可是看着安安,他觉得难受极了,同时也心痛,这情形简直糟透了,这才多短的时间,就生出多少事非来,再放手不管,只能让恶果循环,越变越糟犴。
他本不想提的,不想当着安安的面儿提及另一个,他知道安安特别敏感。可是,又没法不提。
“安安啊……”他费神地思量着,简直比做报告难多了,他必须躲开那风暴的中心。
陈安用清寒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父亲,脑中也一派清明,这几乎成了一种习惯和本能,就象战士上了战场,必须装好刀锋全力以赴战。
“然然最近出了点儿事情,你可听说了?”
陈安不由挺了挺脊背,冷冷地问:“您到底想要说什么?”
陈德明又是一怔。院里光线并不暗,他能清楚看到女儿长长的眼睫,在簌簌抖动,想必心里,远不如表面这样镇定吧。{173}
他觉得心里更痛了,还有一股子挫败感,他眼神有些复杂,艰涩地开口:“安安,你们……你们是亲姊妹。”
头顶那股冰凉,似乎由头淋到脚,透彻肌骨,陈安有些气喘。他在提醒她什么吧?
“您这样的试探,让我怎么回答?或者,您希望我怎么回答?”她笑了一下,眼中全是讥讽和傲慢。
陈德明一下子被激恼了:“安安,爸爸了解你,爸爸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
“既然知道不是,那又何必拐弯抹角呢。如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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