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通缉“大嘴熊”（中）

寒江雪的队伍很快接近了那个由村办小学改造而来的“中国?金熊集团”公司总部，远远看过去公司事业部售楼处竟然是人头攒动。[173]

寒江雪犯疑惑了：这到底是公司的业务仍然一片繁忙景象——国际金融危机竟没能对他的公司造成什么影响，还是“大嘴熊”的出逃的消息已经泄露从而造成了社会反应？

她让队伍原地待命，自己则带着几个便衣前去一探究竟。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那是一种虚假的繁荣，在售楼处里活动的主要是两方面人：一方面是来选房购房的，这是少数。而绝大多数是另一方面的人，他们是拿着公司曾经向他们集资借款的《借条》，向少数的购房户打折兜售挤兑现金来的。

昔日房产市场景气之时，高回报的借款利息，曾让这些原本只靠薪水收入的工薪阶层，狠狠地体验了一把民间资本市场带给他们的疯狂回报，使得他们甚至有些小瞧了自己的履职领薪的那份工作。(173)由于金融危机的影响，许多房企的资金链出现了问题，局面就难以维持了，原先威风八面一诺千金的房企老总们有跳楼寻短见的，也有开溜跑路的，害得广大集资户非但利息无以为继，连本金也难以收回，只得争先恐后地将压在箱底或锁在保险柜里头的《集资借条》，拿来向购房户打折挤兑现金，能兑一点是一点，最低的甚至能打到三至五折，一百万元借出去只拿回个三五十万。

看到售房部里头还是喧而不闹，繁而有序，寒江雪感觉到这些人多半还是不知道“大嘴熊”已经“跑路”，要不然公安机关还得腾出相当的警力来维护他们公司的治安秩序呢。

出了售房部，寒江雪又到集团公司的几个主要部门转了转，发现绝大多数的员工都还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在悠闲地上着班。

最后她去找董事长办公室，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竟然也没有紧闭而是虚掩着。(173)伸手“咚咚”轻敲了两下，随即有人回应：“敲什么门啊，有事请进来！”

那声音有些沙哑，普通话极不标准，明显地带有丰谷县那边的强调，像极了“大嘴熊”的口音。

推门进去，戴着浅紫色的鸭舌帽的“中国?金熊集团”的董事长兼总理，正在伏案批阅文件。等到客人站到了他的跟前，他才缓缓抬起头来。

寒江雪见到他留着两敝浓浓的八字胡，比较扁平的鼻梁上架着一幅黑边深色墨镜——初看起来，与“大嘴熊”简直到了可以以假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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