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再审张春翠（上）

一些简单而程式化的，关于“姓名”、“年龄”、“籍贯”、“住址”之类的问答之后，洪局直接了当地说：“张春翠你可给我听明白了，我是丰江区的公安局长洪泰来，既然我们能够千里迢迢地找到你，把你从滨河那边带回来，相信我们就有办***你把该说的事全说出来。[173]根据我多年公安工作的经验判断，我觉得到日前为止，你还有一些非常重要的情况没有交待。今天我们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也许这样的机会今后不会太多，就看你珍惜不珍惜这不可多得的机会了。政府的政策你应该不会不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难道你及你的家人应该都是希望你争取得到宽大处理的！”

面对洪局一张严肃的脸和如炬的目光，张春翠低下了头，抬起戴着手铐的双手摸着眼泪，然后又像是求救般地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洪局身旁作审讯笔录的陆萍。

“假使不便跟我说，你就跟寒警官和陆警官她们说，不过你得一定考虑明白了，这样的机会并不多，你得痛快些说！”洪局明白了她的意思，说完这话就离开了审讯室，把现场留给了寒江雪与陆萍。(173)

张春翠颇为羞涩地向陆萍和寒江雪说出了原先不曾交代过的，一些颇为私密的情况，她说其实她与“大嘴熊”之间是有些超越了洗头工、浴足工与普通顾客的关系的，像“大嘴熊”那样的男人花心与好色那是自然的，不过他是一个有缺陷的男人，他只会摸玩弄你，摸你，亲你，挑逗得，让你难受——他下面那玩艺儿并不中用，没碰到的时候那是坚挺不得了，关键时刻呢，简直就像点炮，一碰就要放??????然后就蔫呼呼地泄了气，再也抬不起脑袋了。

她也说到了陶士枫，其实她对陶士枫并不陌生，他们之间是曾经有过那么一种关系的。她以为陶士枫原本应该算是一个好领导的，他言行举止都挺斯文，到店里来洗头就是洗头，浴足就是浴足，从不说粗话黄色话，也不会动手动脚。(173)他的变坏八成是“大嘴熊”教的。

“头一回‘大嘴熊’安排我为他做推油的时候，我让他换短裤他还老大的不好意思呢！”张春翠说，顿了顿，看寒江雪她们似乎没听懂她的所说的话，紧接着又自问自答地补充道：“你们该不会不明白‘推油’是什么项目吧？哪个洗头坊与浴足堂没有这样的项目呀！什么叫‘推油’吧？所谓的‘推油’公开场合说的是借用精油给顾客推拿，事实上嘛就是要把顾客那玩意儿给推出来，顾客图的呢其实也就是那几秒钟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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