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县纪委书记，章程同志，我要郑重地提醒你，不仅希望你要相信组织，更希望你做一个称职的纪委书记。{173}如果你作为纪委书记都怀疑市委对于腐败分子的态度，那么只能使人怀疑你这个纪委书记是否称职了。既然你自己都讲到不反映是失职，那么希望你自己认真考虑。”或许是刚才章程一上来就说自己的事引起的不快还没有在董部长的心头消失，董部长的话更加严厉，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留情面。从这里，小王也看到了作为组织部副部长的董礼友严肃认真的一面。
对于组织部领导的份量，章程是清楚的，更何况现在还是换届考察，如果把组织部的领导得罪了，结果如何章程心里非常清楚，他没有想到自己几句话会引得董部长这样不满意。听董部长说出这么严肃而有份量的话，章程的心里就打起鼓来，他弄不明白董部长为什么对自己这么不满意。章程也是在官场上历炼了多年的，知道一些官场上的奥秘，很多事情非常微妙，譬如说今年董部长对他的态度，有可能是对自己一来就说自己不愿意干纪委书记这话不满意，认为是自己在摔牌子；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不直接说问题，认为自己作为纪委书记都不相信考察组，而不相信考察组，实际上也就是不相信董部长个人；可能是董部长感觉到了自己要反映某人的问题，而董部长不希望自己反映出来，毕竟自己作为纪委书记可能掌握不少情况，拓这个角色反映出来的份量和其他人反映的份量肯定是不同的。[173]特别是自己要反映的是县委书记黄俊生，而黄俊生曾经和董部长一起在山南县共过事，黄俊生平常也经常讲他和董部长关系不错。想到这些，章程更觉得是最后一种可能性最大，就是不希望自己这个纪委书记反映黄俊生的问题。他认为，尽管董部长的话说得非常有原则性，但现在的人心里想的什么和嘴上说的什么完全是两回事。嘴上希望你说的，可能是他心里恰恰是不愿意你说的；嘴上不要你说的，可能心里还巴不得你说出来。中国人的这种思维方式，西方的老外就始终弄不清楚、搞不明白。
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后，章程就把语气缓和下来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主要是县
上个别干部群众对书记黄俊生同志有些风言风语，并且都是没有事实和证据的，譬如说他和县
委办公室某个女同志有这样那样不清楚的关系等等，都是一些传言，谁也没有证据。(173)又譬如说
他利用职权为经商的儿子拉生意，这些也没有证据。并且就是为自己的儿子介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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