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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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顺走到老黄牛的树下，解开了老黄牛的绳套，让它自由走动。(173)十月秋天的水稻已经收割完了，留下的是一片枯黄凌乱的禾杆。陈玉顺把牛放牧在野地里，是因为他知道这头牛已经病入膏肓了，没有几天活头了。

在田地里，有一群村支书王进财家的鸡，不慌不忙的在田野里啄食。在房屋到小溪之间还有一块绿油油的大菜地。墨绿的是密植的蒜苔，灰绿的是青姜，密匝匝绿绸样铺开的是大叶青菜。菜地中间植两道半人高的紫荆篱笆，还有花椒树，菜地伸向了池塘的岸边。

陈玉顺坐在田埂上，咬着一根草棍，他的心情十分懊恼，每天,日出而劳,日落而息,单调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只有小学四年级的文化，没有任何手艺，只会放牛放羊，他无聊的活到了14岁。自从妈妈死后，他就生活在无奈之中，然而尽管如此，有妈妈的日子也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是姐姐回来以后，给了他更多的母爱。

陈玉顺的年岁还小，他并不懂得成人的烦恼、压抑，由于，长期的生活在农村封闭的大山里，他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造就了陈玉顺的年青幼稚无知。农业户口约束他走不出大山，他只能生活在原始的社会里。

陈玉顺不懂的什么是理想，只想过好一些的日子。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去争取才能得到。就连农民的那点小农意识，陈玉顺都没有，因为他没有土地，没有劳动工具，没有自己争取的权利。只有劳动一年所得到的工分，再用这点儿很少的工分。在年终分到的一点粮食，还是定量分配的，只够吃半年的粮食。

陈玉顺是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处境，因为农民就是这样生活的，没有一个人能挣脱这个枷锁。所以陈玉顺只能自暴自弃，他想：“我的处境是老天爷安排的，我的一生就得生活在农村，从来没有想过走出去，也走不出去，离开农村只有饿死。”这种心灵的束缚，不是他可以改变的。

陈玉顺正在低头闷想，忽然听见了女孩子的尖叫声，还有“救命”的喊声。他站起来一看，发现那个地主的小儿子掉进了水里。他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其实溪水并不深，可是，淹过了周中华的身高。小溪水清澈透明，能看见周中华在水里挣扎的动作，两条腿在极力地蹬着河底，两只手在乱抓着溪水，嘴里在吐着水泡，跃出河面的时候，就喊“救命”。四只鹅在水面上，扑腾着翅膀，四面逃散。周朝美吓得在河岸上跳脚的喊叫。

陈玉顺跳下河里，一把就抓起了周中华，把他抱到了岸上，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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