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白发老猎人杀三虎的故事

考察团十月中旬到达东北山区。这里原来是东北虎活动的中心。县里派了一个县办公室主任接待他们。他是当地人，四十岁左右，家就在张广才岭的的山中的一个新建的小镇里。

“我家住在五星砬子，就在这大山深处。我们小的时候，也就是五十年代初期，那时可不像现在，屯子也小，人烟也少。可以说是个虎狼世界。一到晚上，就关门闭户，谁敢在夜晚出去呀？”那位县班主任介绍着情况，“那年冬天，我的姑姑得了重病，没有办法，非得送到县上的医院。只好找了猎户出身的堂叔，邀了四个兄弟，捆了一个担架，连夜出发。一夜之间竟碰到了三只老虎，。

天快亮了，月亮很快就要沉到西山下了，以为躲过了一劫。突然一声猛啸，天摇地动，又一只老虎从山窝里的草丛中窜出，扑向我的堂叔，一口就咬断了他的大腿。其他四个兄弟一连放了七八枪，好歹把那家伙吓走了，可是我堂叔也成了残废，失去了一条腿。”

这位县办公室主任的一段旧事叙述。使苏珊又产生了一点希望。如此生气勃勃的东北虎原生地。总不至于就凋谢到快绝迹的地步了吧。

“李主任，据你所说，好像还有希望找到活体的东北虎，对不对？”苏珊问。“但愿吧，”县办主任说，“明天我带你们去见一位老猎人，他可以给你们讲一讲这里东北虎的沿革。”

第二天李主任陪着考察团，走进一条深沟。在一片桦树的掩映下，有一间木屋。木屋看去很结实，全部用二十公分粗的圆木垒成。这是十月，北疆已是初冬的景象。落叶缤纷，但被扫出了一条两米宽的小径，一直通向屋门，门也是由粗木板钉成，看去也很结实。屋门敞开，里面倒还宽敞。屋后是一片收拾得平整的长方形地面，垒着从山上拾来的柴禾。

“他巡山去了，”李主任说，“老人家快八十岁了，不过还很健朗。六十岁以前打猎，后来国家禁猎，当了一个义务护林员。他的儿女劝他到山下养老，颐养天年。可他不肯，就一个人留在这儿了。嗬，你听，他来了。”

却听在那山林深处，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山歌声：

“老子生在大山中，好快活，

生在大山，死在大山

我是大山的儿子

我是大山的老子……

随着歌声，从一棵马尾松后面走出一个精神瞿烁的老人，满头白发，但腰背挺直，脚步矫健，直直向木屋走来。

“老爷子，你好！”苏珊一高兴，就大声喊了出来。“你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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