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身子越走越远,渐渐从九歌眼底消失。
纤长的食指抚过胸前狰狞的疤痕,九歌微微叹息。这个伤疤,无疑不在叫嚣着他曾经的荒唐。只怕是沈再,永远也想不到自己曾为她干出过剜心之事吧。如若不是小徒儿额头磕得鲜血泉涌,他大概也不会清醒过来。小徒弟慌张的用手捂着他胸口喷出的血,当他淡淡扫了一眼,给自己点了穴止血时,小徒弟趴在他身上哭得鼻涕眼泪弄了他一身,却还要拧着一张难看至极的脸,也不知是哭是笑。也许就是那时起,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人如她重要。小徒儿总说自己离开师父会死,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其实,是师父离不开你。”
“倾儿……”
渐渐起了风,卷起九歌额边一些长发,凌乱而凄美。总是冷如寒冰的眸里,却闪过一丝隐忍的情绪。一闪而过,便也就消逝不见了。驾着风,九歌轻运内力,便隐匿在了尽头。
清晨醒来,九倾房里多了一封书信。
信封上无字,九倾拆开,从中抽出一张白纸,纸上的墨迹早就干透。九倾认得出上面的字出自九歌,字迹潇洒遒劲。寥寥数字,只意在告诉九倾不要再沾染江湖俗世,安心回家。而自己则打算浪迹天涯,看看世间的繁华,望她勿念。事已至此,九倾也知无力改变,白离渊的消息尚不明确,只得先打算回到白家。而她也相信自己与九歌的师徒缘分,决不会如此浅薄,定有相见之日。
翌日九倾告别沈再,与桑慕卿同行回江陵。临别之时,沈再只嘱咐她多休息,不必再为他事好费心神。顾虑到九倾身体未愈,桑慕卿特意买了一匹马车,以便她在路途上休息。自己则充当起马夫的责任,同沈再礼貌地道了别,驾着马车离开了。过了一会,褚濛才慢慢从街角里走出来,看着渐行远去的马车,褚濛问道:“师父既然还爱着他,为何不同九倾道明,让她帮着劝说?”
沈再冷笑,却是无尽的苍凉。“爱又如何,恨又如何。若君无意,何须痴眷。流水无情,箫断情绝。”
沈再从怀中拿了一支竹箫来,那箫似是曾断裂过,断开的接缝用金蚕丝很好的连接起来。但即使这样,断了终究是断了,留下的痕迹是无法抹去的。沈再放在手中摸了又摸,最后交给了褚濛,咬着唇道:“找个地方埋了。”
“师父……”褚濛犹豫,沈再明明极爱这断箫的。
“将——它——埋——了。”
沈再一个眼神过去,却将褚濛吓得冷汗吟吟。“是……”
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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