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让他的思维有些迟缓。
他似乎又看到了多年的自己,看到自己浑身是血,听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呼喊,听到自己卑微的祈求,可是没有人理他,尽管他喊破了嗓子,世界却安静的沉睡起来,没有一丝回应。他在大雪纷飞中孤立无援的倒下,鲜红的血液然得地面像一束束怒放的寒梅,他的身体一点点变冷,一点点失去知觉……
所有人都抛下他了。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不会有明天了。
他绝望的想着。
然后连意识也开始变得微弱。
“醒醒!”
“不要睡!”
“阿默!”
谁?
谁在叫他?
阿默?
阿默是谁?
他努力睁开眼,看到一张明媚的脸,眼若秋水,温柔安宁中带着点点星光,那么亮,好像能够把梦境中的黑暗和阴冷全都驱散,尽管眼皮沉得要命,浑身剧痛,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看看这样的眼睛,看看她的主人。
“你醒了?”娉婷眉头舒展,松了口气。
“我睡着了?”
“只是一会儿。”娉婷拉着他的手,她的手柔软如绸,却带着一丝坚定的力量。
阿默定了定神,目光调转,问一直守在身旁的梅:“外面情形怎么样了?”
“他们一直跟在后面不远处。”
“三匹马连续跑了这么久,怕是不行了,兰有没有交代在哪里换马?”
“已经安排好了。”梅很是担忧:“马车的目标太大,速度也不够快,到前面的驿站,要改成骑马,公子你现在的状况……”
“那就骑马吧。”阿默面色十分些疲倦,可是却有种不服输的倔强。
“阿默,你这样子怎么骑马?”不待梅说话,娉婷急着说:“你要好好休息才行,刚才出了那么多血,不能乱动啊!”
“我休息的话,大家都没有办法前行,你以为夏侯琰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吗?”阿默冷静的说。
他们谁都清楚,在踏出缤城的刹那,夏侯琰就不打算留活口,何况,他还一刀斩断夏侯雍的手臂,这一次可谓是两败俱伤,在防备森严的夏侯氏手中救人无疑是虎口拔牙,而现在这只老虎还伤了一只爪子,其暴怒程度可想而知。
但凡有一丝可能,也绝对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而他们已经踏在回程的路上,越是离开缤城就越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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