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人静,浓雾四起。
路灯灯光在弥漫的浓雾里打出模糊的光晕,那光晕看似漂亮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窗玻璃上,屋内屋外的温差让水汽在玻璃上凝集,肆意横流,像吞噬过无数死婴至今仍在奔流不息的关帝庙河。
我想起我在沈阳看到窗户上的冰花,是那么的美,每一朵都不一样,而这里没有,有的是模糊眼睛的水汽。
当老陈讲完‘尸娘子’第一案的时候,重庆烧鸡坊已没有了食客的喧嚣。
夜深十一点三十。
我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因紧张变得发干的喉咙。茗雅端起荞麦茶,一口气喝得见了底。
老鬼一手抓着自己胸口的衣领,一手握着瓶开了盖的啤酒,那泡沫正从啤酒瓶里缓缓冒出来,溢出到桌上,倒好像虚空中有个人在死掐他的脖子。
老陈却不说话,泯了口二锅头,静静的看着我们。
“师傅,我想抽根烟。”
老陈把云烟扔了过来,我笨拙的抽出支点着了,烟雾缭绕之中,微辣的烟草味道呛入肺腑,我似乎有那么点点灵感。
“咳咳咳咳”,我终于忍不住偏头咳嗽起来。
茗雅问:“这是真的?”
老陈抖抖手上的烟灰,点点头:“真的!”
老鬼大梦初醒的样子:“这怎么可能是真的,自杀?”
老陈慢条斯理的看着老鬼:“这话不假,我刚看到这个档案,我也不相信是自杀。
我还仔细研究过案发现场的照片,因为从来就没人见过一个双手双脚被捆成‘四蹄踏雪’还能跳进锅里去的人。
所以有了后来的模拟场景,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说得过去,而唯一说不过去的就是袁达才的捆绑法。
你们表示怀疑?那重庆红衣男孩自杀就说得过去?如果要说中国最诡异的自杀案,袁达才自煮案该算重庆红衣男孩自杀案的爷爷辈了。”
茗雅问:“那锅里死的是袁达才吗?那时候又没有dna鉴定,仅凭衣物就能确定是袁达才?”
老陈说:“这个可以肯定,如果说付援朝在极度惊恐的情况下发生错认,亦或我们假设死者不是袁达才,是袁达才杀了个人然后穿上了他的衣服,因为当时袁达才头部严重损毁。但那时候阳州县公安局的法医骆世,你们却不必怀疑他鉴定的水平,据我所知,经他手鉴定的死者确认率,直到他去世,也没有错过一例。
我现在这些浅薄的法医学知识,都是我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