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出去,随机应变。”
杜恒茂低声交代了一下,将束发的布带弄松,把头发扯得一片凌乱。
他以宽阔的袖口遮住双手,掩藏住袖子里的小刀。
他装出害怕的模样,抱着脑袋、缩着身子,哆哆嗦嗦地从船舱里探出上身。
劫匪见杜恒茂羸弱,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只草草搜了下身,就让他上了甲板。
武至忠身材魁梧、肌肉发达,被劫匪从头到脚细细搜查了一遍,还被麻绳反绑起来。
两名劫匪将杜恒茂、武至忠赶到甲板中间坐下,严密看守。
另外两名劫匪,则负责进舱、上马车搜查财物。
一通叮当乱响之后,一名面黄须少的劫匪拎了个布包袱出来,一脸晦气。
“真他妈的,忙活了半天,就弄到十几两碎银、两串铜钱。”
“这么少?”
负责看守的大胡子劫匪不满地嚷嚷,抬脚重重踢了一下杜恒茂的大腿。
“说!钱放在哪儿了?”
杜恒茂故意惨叫一声,像个孩子似的哭得稀里哗啦。
大胡子劫匪被这哭声烦得够呛,又重重踢了一脚杜恒茂,恐吓道:“再敢哭,俺就割了你的舌头!”
杜恒茂立马噤声,只有单薄的肩膀在剧烈抖动。
大胡子劫匪知道,从小屁孩儿嘴里问不出东西来,转头便去拷问武至忠。
武至忠只见过这些碎银、铜钱,根本不知道杜恒茂手里有银票。
就算被打得头破血流,他也坚持说“就这些钱”。
杜恒茂暗暗庆幸自己谨慎,从来没让武至忠见过银票,否则,他真的有点拿不准,武至忠会否屈服松口、交代实情。
其实,如果武至忠知道银票藏在哪里,并且屈服于武力、松口/交代了实情,他也没法怪他。
毕竟,跟钱相比,命更加珍贵。
他不能苛求别人为了保他那点银票而丢掉性命。
“别浪费力气了。”国字脸的看守劫匪拦住施暴的大胡子劫匪,说道,“他们应该就只有这些钱。”
“他妈的!”
大胡子劫匪凶恶地吐了一口唾沫,气得又踢了一脚武至忠。
劫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表情极为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就这么回去交差,我们四个,肯定要被笑死!”
面黄须少的劫匪嘬着牙花子,跟犯了牙疼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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