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茂轻拍武至忠深陷下去的脸颊,轻声呼唤对方的名字,一颗心被愧疚、自责、愤怒、怨恨等情绪化成的荆棘刺得鲜血淋漓。
武至忠看清了杜恒茂的脸,眼泪刷的一下流了出来。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道:“主子,奴才杀人了……奴才砍了一个女人的头……砍了很多刀……血……喷得到处都是……溅得奴才头上、脸上、身上、脚上……到处都是……
“奴才好害怕……好害怕……那个女人每晚都来找奴才……用全是白骨的手使劲掐奴才的脖子……要奴才还命……她浑身上下都是血……眼珠子里面一直流着血……
“奴才不想杀她……他们把刀架在奴才的脖子上……说……不杀她……就杀奴才……奴才……奴才不想离开主子……奴才……杀人了……杀人了……”
杜恒茂心痛如绞。
他伸手抱住抖如筛糠的武至忠,哑声说道:“不怕……你是为了我才杀人的……你是在救我……你保护了我……保护了我们的东西……谢谢你……谢谢……”
武至忠一把抱紧杜恒茂的细腰,将挂满鼻涕眼泪的脸埋在小主子的怀里,像个受尽惊吓和委屈的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杜恒茂来来回回摩挲着武至忠剧烈颤动的后背,一双大眼睛里燃起熊熊火焰。
他要报仇!
他一定要报仇!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得知武至忠夜夜被噩梦折磨,杜恒茂吩咐对方跟自己睡同一张床。
杜恒茂心中没有森严的等级观念,觉得主仆同床没什么大不了。
武至忠却一向谨守上下尊卑,岂敢如此僭越?
他对小主子感激涕零,连连磕头推辞。
杜恒茂说服不了这个老实得几近死板的仆人,只好吩咐对方在自己的卧室里多搭一张床。
当晚,他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惊醒。
他连忙翻身下床,将深陷噩梦之中的武至忠摇醒。
武至忠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一身汗水浸湿了长发、里衣。
他借着窗外的月光辨认出杜恒茂的身影,立即抱住小主子哭诉。
“她又来找我了……她的脑袋掉了大半……只有一块皮连着脖子……到处都是血……她喊着纳命来……扑上来死死掐住我的脖子……”
杜恒茂被武至忠这断断续续的描述弄得毛骨悚然,却还要故作镇静。
他尽可能地放柔声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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