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瘫子,不但位高权重,而且还是夏新生忠心耿耿侍奉的对象,不能轻易得罪。
杜恒茂将宁昊天的信拿给杜唯勤看,苦恼地问道:“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他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多瘫一阵子怕什么!”杜唯勤不以为意地说道,“万千百姓的性命,还不比他的两条腿重要!”
“你啊……算了……问你,也是白问!”
杜恒茂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你的眼里,一向只有百姓,没有权贵。你却忘了,百姓的生死,往往都掌握在权贵手中。
“你要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就必须得在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掌权者身上下工夫。
“如果能够引导掌权者做出有利于民的决策,使得国泰民安、政通人和,要比多找一万石粮食赈济灾民有用多了。
“这个时代,就是这么无奈!你却总是看不透,永远不成熟!所以,一直以来,你都是空有抱负,却无处施展!”
杜唯勤被杜恒茂批评得哑口无言,心里又是愤懑、又是委屈。
杜恒茂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自从我们题写的倡议书贴出去之后,来了不少心系百姓的能干人物。我相信,有他们献计献策、同心协力,沙州的情况会越来越好。
“我们并不是无可取代的,就不必继续耗在这儿了。
“我打算写点东西留给夏新生,方便他在工作时参考。你帮我提提修改意见。”
见杜恒茂打定主意要去安国京城长治给那个瘫痪王爷治疗,杜唯勤气得甩袖而去。
杜恒茂知道杜唯勤是榆木脑袋,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转过弯来,也不追出营帐去劝解,而是铺开宣纸,一边磨墨,一边构思。
他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地写下涉及赈灾安民、农业生产、赋税徭役、律法吏治等方面的建议书。
杜唯勤在外面转了一大圈,被寒风吹得鼻青脸肿,心里的那点怒火也被吹熄了。
他裹着棉袍、缩着脖子、吸着鼻涕,一路小跑着回营帐。
见杜恒茂专心致志地提笔写字、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回来,他觉得,自己刚才那把怒火,真是白烧了。
他气不过,干脆走到杜恒茂身后,将冻得像冰块似的双手猛地伸进对方的衣领,紧紧贴住对方温暖的皮肤。
杜恒茂被这突如其来的冰冷冻得直打哆嗦,一边假意挣扎,一边连声哀叫。
“哎哟喂,冻死我了,快拿出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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