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边刚亮起一抹珍珠白,第一声鸟儿的鸣叫落在枝头,黑木崖上的杂役房门就“吱呀”被推开了。
身着粗布杂役服的青年提起木桶,默不作声地开始沿着青石子路把每个院子里的水缸填满,虽衣衫鞋袜都略显粗糙,但眉目清朗身材颀长的他动作举止行云流水,一看就不似清扫杂役之流。
“哈哈,叫过几声小杨总管就飘飘然不把人放在眼里了,今日不还是落到如此下场!”
墙角树下响起幸灾乐祸的讥讽,但青年连半分目光都吝于关注,依然专心地敛下眼眉,小心地将木桶中的水倾倒在水缸中。不论在哪儿都不缺捧高踩低的人,比起之前自己所经历的肮脏事情,现在这种体力活已经好太多。
“嘘……小声点……”
执着扫帚在树荫下躲懒的另一个杂役明显显得懦弱胆小些,他露出几分慌张匆匆朝这边看了一眼,见对方似乎并未注意,才嗔怪地阻止同伴。
“怕什么,黑木崖上可不许内斗,”刚刚做出嚣张言论的杂役不以为然,他眼珠一转,笑得有几分邪恶,“再说,你还不知道吗?我们这位尊贵的小杨总管可是从白虎堂的媚堂爬上来的呢,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先前才爬得这么快……”
杨莲亭在成为总管之前是外堂弟子,一年到头都在外执行任务,黑木崖上很少有人说得出他的背景来历,都只道他是做了些什么大事得了副教主的青眼,才被破格提拔,可惜升得快跌得也快,这才甫一被贬为低等杂役,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揭他的短,风言风语自然也接踵而来。
“原来竟有此事!!”
“嘻嘻嘻……看他生得如此俊秀,哪天得要去讨教讨教那些个销~魂手段,回去好好教教我家婆娘才是!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树下那两人言语之间越来越肆无忌惮,最后竟阴阳怪气地讲起了荤话,青年虽仍是没有回头,但捏着木桶的手背已经依稀浮起了青筋。
“砰砰!”
“哎呦!”
只听得呼呼风声起,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他诧异地猛然抬眼望去,却只见那两个高声谈笑的人捂着嘴,半是惶恐半是痛苦地从嘴里吐出几颗带血的牙齿,他们先是茫然,旋即神色惊慌地齐齐看向石子路的尽头,那儿立着一个蓝衣女子,黛眉粉面,眼中含愁,婷婷恰似一朵白莲开在水中央,只是说出来的话冷清如冰。
“污言秽语有辱视听,当我这院子是青楼粉院么!”
看清女子的容貌,杨莲亭心中升起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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