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枢在办公室里心烦意乱地来回踱步。
清晨的阳光从巨大洁净的落地窗外倾泻进来，照在整洁规矩的桌椅，沙发，书柜，以及墙壁上，置物架上的各种壁画，摆设上面。卫天枢的脸色苍白中透着不很明显的微红，一双眼睛精神振作，虽然心绪烦乱，却从他的身上看不出一丝憔悴的痕迹。燕赤城曾经对齐宫雁说，卫天枢经常看似无法忍受羞辱，打击，无视，敌意，但他最看重的其实是自己的身体，不管遇到如何艰难的情形，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保证自己可以吃好，睡好，其他都是次要。
早晨八点钟，穆腾，沈先夺，肖引准时出现在卫天枢的办公室。
“说。”卫天枢在三个人面前坐下，给自己倒满一杯微烫的白水。
“我已经发出通知，除情报处和防卫处，猎人团自今天起暂停一切活动。”穆腾报告说。
“萧无渊，萧无涯的档案已经被销毁，他们与猎人团再无关联，不必再担心中南场，锦衣卫的追查。”肖引接着说。
“都是小事。都是小事。”卫天枢不耐烦地喝一口水，目光明亮地看向沈先夺。
“查到了。”沈先夺面色平静地说。
“坐下说。”卫天枢示意三个人坐下。
“李深是锦衣卫安排在咱们内部的奸细，昨夜已经死在西辕门。萧无渊和萧无涯现在和燕赤城在一起。而且昨夜西辕门外一场混战，燕赤城伤了几个重要的帮手。”沈先夺说着从手中的文件夹中拿出几张照片摆在卫天枢面前。“这是咱们安插在西辕门的内线给出的。”
卫天枢粗略翻看过桌面上的照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怪不得燕赤城的人会在西辕门栽了跟头，原来是岳舞炀在。”
卫天枢看过照片，重又靠在椅背上。“接着说。”
“近一个月来，燕赤城那边确实活动得有些过于频繁，但咱们用尽了手段也没查到什么蛛丝马迹。”沈先夺继续说。“所以我想，或许正是因为燕赤城那边同样毫无所获所以咱们才无法探清他的目的。但是昨天夜里，却让咱们发现了转机。”
沈先夺又从一只文件袋里拿出一支通体墨绿颜色的弩箭压在之前放在桌上的照片上面。“这是咱们的内线在清理西辕门外细沙场时拾到，用一支仿制的弩箭从西辕门治安司的证物室里调换出来的。”
“有意思。”卫天枢满意地拿起那支弩箭在从身后透过来的阳光里来回摆弄着。
“你们可知道这支弩箭的来历？”卫天枢问坐在面前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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