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说的无话可说，拿着钱走出了何欣的公司。石岩看我脸色不对，就从车上跑下来问我是不是中暑了。我把事情跟他大概描述了一遍。
石岩听完后挺平静地问，“那就是说，咱俩忙活一天才一人赚一百？跟人精儿说的市场价一样？那是咱培训人家，还是被人家培训了呢？
我突然对这话有点感触，“确实是让人家给培训了……不过是我赚了两百，你还是你那培训师的市场价，人精儿会单给你结账，过几天可能会直接打你卡里吧。 我又补了一句，“因为你的费用是单报出来的。
石岩笑了起来，“那就是说，我的收入超过你这个老板了。
我知道他是想缓和气氛，但我还是不好受。
“要不咱俩换！ 石岩看我没反应，又继续尝试，“再不，我把我的也给你吧！
我顺口说了一句没过脑子的话，“算了，下次吧。
石岩假装惨兮兮地看着我，“下次咱还跟她玩呀！她这摆明就是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我点点头，“唉，我估计我在她这儿也维不了什么权了。
“是呀，她再找你，你也别理她了！
“是，真不能理她了，还满嘴仁义道德，这是让我最受不了的。 我又想了想，“看来还是得从室内课下手，这太受欺负了。我离开这行业也没多久，怎么就便宜成这样了？她刚刚跟我说，现在市场价才一百一个人。
石岩苦笑了一下，“相互掐呗，都是看人家便宜了，就得更便宜，要不客户就跑了，他们从来不想着怎么能联合一下应对客户的砍价，从来都是人家一说‘那家更便宜’，他们也就降价了，而且这行业里好多草台班子，旺季就做，淡季公司都没了。其实一百也还不是最低的。
“一百还不低？ 我真有点吃惊。
“现在好多培训师也在自己接单子， 石岩反而很平静，“他们相互都很熟，这回我帮你，下回我有单子你帮我的，所以收费更便宜。盘子之前接过几个单子，才七十一个人。
“七十？！
石岩点点头，“但是不管餐，也没有车，只有培训，就是要多简单就多简单。比较适合那些小公司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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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恨地说，“这行业就是被这帮人弄毁了的！
石岩苦笑了一下，然后沉默了几秒，“现在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我实在不想受什么打击了，“先听好的 ，但立刻觉得，如果听了好的，还是不够好，但坏的足够坏，那这一天可真够呛，所以我改说，“坏的吧，我倒要看看今天能有多坏。
“咱买那堆装备不能放在那哥们儿那公司了，他们跟业主打起来了，得搬家。
这可真够坏的，那些装备本来就是打算用这单子赚的钱买的，结果这单子现在才二百块，但却花出去两千多，这就是严重超支，现在这堆东西居然还没地方放了，难道要我再租个地方放这些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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