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岩面露难色，“我跟你说一事儿，你别太郁闷啊。
我有点分不出来这是开玩笑，还是不开玩笑。“什么事呀，你别这样，我有压力。
“不是，我其实…… 石岩显得更难开口了，沉默了一两分钟才说，“他媳妇儿有个姨还是什么的，反正关系挺好的。他媳妇儿说，让这人试试。
我皱了一下眉，没说话。
“其实我也说他了，好不容易给个客户，还弄这种事儿。 石岩也很不好意思地说。
“这确实有点儿……客户和讲师我都不认识，我实在怕控制不了。
“他说吧，她那什么姨在这行也挺有名的，他觉得这挺两全其美的，又有客户，又有讲师，这单子像白给一样。说是一提名儿，你就知道。叫什么来的…… 石岩开始很努力地回忆，突然说，“叫王亦红，你听过吗？
“我好像听过这名字。 我第一反应就是真的挺耳熟的，“但这种课一般不是我管，所以这种讲师我也不怎么了解，但名字我确实听过，好像老王还有单子请过她呢。
石岩好像不那么内疚了，“那你愿意接这客户吗？
“试试吧，反正东西已经不能放他那儿了，如果真能成一单子，也算补偿一下了。
“嗯，我把客户联系方式给你。对了，他说这人有点暴发户那感觉，就喜欢别人顺着他说。
我点点头，“知道了，我好歹也是个销售，不至于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乔玄大姐，她见着这位的时候，得小心点，就她那脾气。
“你觉得我应该带她去见客户吗？ 我有点奇怪，“你不是一向觉得，我应该找个机会向乔玄证明我自己可以做单子，然后跟她提分成的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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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一般都有点……你明白吧。 石岩边说边比划。
我觉得他大概是想说这客户好色，所以我会意地点点头。
石岩继续问，“所以我觉得你带着乔玄会好一点，虽然乔玄有时候少根筋，但她不是坏人，不会在危险的时候扔下你不管的。
我有点感动，我没想到石岩连这个都想到了。
回到家我一直在想，石岩为什么不跟我去见客户，或许他是觉得自己帮不上忙，或许他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过多干涉我公司的事，或许他是觉得他这样不修边幅的人会坏了事。这些我都能理解，毕竟他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连穿西服都会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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