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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像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无序竞争导致企业萎靡不振，莲花服装厂也在劫难逃，处于半停产状态。服装之乡县成了孔月娥的负累，为积压产品找条出路，被***走上了边贸之路。
中俄边境贸易始于1987年9月，在4200公里的边境线上开设了25个贸易口岸。最初从几双胶鞋、几件服装甚至几块泡泡糖、望远镜、巧克力、香水等物品交换开始的。孔月娥来到中国最北部的边陲小镇，这里率先进入了冬季，汹涌澎湃的江水失去了往日的肆虐，被无声无息的冰面吞噬得越来越狭窄，像条黑色的带子在江上蔓延。
暴风雪越来越猛烈，随时改变着方向。一会儿迎面吹来，吹得雪花迷糊住了眼睛，嘲弄地抚摸着人的脸。一会儿又从后面呼啸着，推动着人不自觉地向前走去。面颊冻得厉害，阵阵凛冽寒风灌进羽绒服里，***得孔月娥把羽绒的帽子紧了又紧。
强烈的光照耀着原野，地平线很开阔，又低又黑的天幕忽然消失了，四面八方只看见落雪形成的条条白色斜线。寒风执拗地把一切都往一个方向吹，右边，左边，到处都是白茫茫的。孔月娥祈盼着暴风雪来得更猛烈些，希望江面早点冰封。
江对岸是俄罗斯的布拉戈维申斯克，封江后这就成了贸易集散地。近年来，中国化肥供应紧张，俄罗斯的化肥质量好肥效高，很受中国农民欢迎。易货贸易既是座金矿，又是个万花筒，面对五花八门的商品，没有一定的价格优势和销售渠道不敢贸然行动。
在品种选择上，根据寒带特点和市场需求选择了羽绒制品，尤其是羽绒服适合了俄罗斯人高马大的特点，不仅抗寒性能好，而且款式新颖别具一格。单一品种生产有效地保证产品质量和效率，缓解了乡镇企业素质低、技术差的矛盾。道理很简单，太阳能量要比一束激光强大多少万倍，却不能穿透一张纸。而激光却可以切割钢板，这就是聚焦作用。
这里的黑夜长达十六、七个小时，孔月娥一觉醒来离天亮还早着呢，默不做声地背起了俄语。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希望交易中派上用场。迟到的曙光，将兴奋和失眠消失待尽，在不知不觉中，她又进入了梦乡。
开关了，俄罗斯人像潮水般涌来，过去只能从电影中看到的外国人，此时，面对面地讨价还价。俄罗斯倒爷很在行，讨价还价不含糊，大都用人民币交易。她那三脚猫的俄语帮了大忙，收关前销售了几百件服装。
初战告捷令孔月娥激动不已，那种特殊的感觉很快被金钱和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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