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在大殿中投下一道惊雷，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皇帝重新坐回了龙椅，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高长恭看着我，淡然如水的眸此时充满错愕：“什么……”似乎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又问了一遍。殊不知每说一次需要我多大的勇气，给我带来的痛苦足以让我崩溃。
“我说，你娶她。”我淡淡地看着他，道。
高长恭看着我，似乎一个世纪般漫长的等待后，他微微泛着冷意的声音响起：“原因呢？”
高长恭，你知不知道这些话对我是多大的折磨，你放过我，求你别再问了。
“我，厌恶你了。”
高长恭目光猛地一滞，脸色也有些惨白：“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我没有说话，转过身不再看他，心口再度疼了起来，情蛊又一次侵蚀起我的心脏。
“告诉我！”高长恭拽过我的手臂，低吼道。我的心差点崩溃，不去看他，挥开了他的手，走向宫殿门口，离他有些距离时，我说了一句话：“有些感情，时间久了，也就厌了。我对你，就是这样。”
高长恭许久都没有声响，就在我几乎无法忍受时，他开口了：“那好，看着我的眼睛，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怎么可能，怎么做得到？
身后有一阵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他，昊天。清华之姿，亦正亦邪。没有看我，径自走了过去。走过我身边时，却用了只有我们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目光无爱无恨，漠不关心，才是真正的决断。”
我浑身微微一颤，握紧了拳，看向高长恭。目光淡漠如水，无爱无恨，漠不关心：“我不爱你了。”
高长恭看着我，呼吸有些不平稳，手紧紧贴上了胸口，脸色越变越苍白，目光绝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的眼睛。然后不顾众人，踉踉跄跄地走向宫殿门口。
我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口，胸口的气血翻腾再也压制不住，猛地一口鲜血吐出，洒在地上，鲜艳无比。我缓缓跪下去：高长恭，求你忘记我……
接着只觉眼前一黑，所有的人或事物便都消失了。
高长恭捂着心口，走到宫门外才将一口黑血吐出：五石散的毒性已经蔓延了。
等我再度醒来时，自己正被绑在十字架上，一旁空无一人，整个天牢里除了犯人的尖叫和哀怨声，再无其他。我静静地看着地上发黑的稻草。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声。我抬眸，是高涣。他的到来的确让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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