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铜镜打磨的精致华贵,明晃晃的日光透过纱窗洒落在地上描绘出点点水墨般的图画。澜月一袭月牙白长衫在梳妆台前坐下,望着模糊的铜镜中映出的芙蓉月色,不由哑然失笑,伸手轻抚而上,竟是滑腻如雪,拿起一旁的眉笔,在额角细细描绘,她记得慕白曾经说过“澜月,不管你易容成什么样子,我都能第一眼就认出你,因为你额角的鸢尾永远都那么美。”

想到这,澜月不由低低的笑了,笑容里是明显的凄凉,带动额角黛青的轻轻浮动。可是,慕白,此时的澜月的换了一张容颜,不知你还否认得出这额角描绘的黑鸢尾,还能否记得这为你执笔的澜月?

她清楚得记得那天的慕白如往常一样的笑着,眼神宠溺的看着她说“澜月,我不后悔,不后悔一直爱着你,哪怕只是守在你的身边,我也知足了。”他的手颤抖着抚上她的脸庞,陪着她走进密室的尽头,她清楚的听见密室外韩萧的笑声,那样的张狂,那样的得意。也听见了密室爆炸时慕白的心跳声。

终究是爱错了,终究是辜负了慕白,终究是信错了韩萧,澜月眨眨眼,任泪水滑落,没有怨,没有恨,有的只是遗憾和可惜,遗憾没有看清韩萧,可惜没有爱过慕白。

夙琴跨进院子就看到澜月正在对镜上妆的背影,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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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月闻言转过头来看他,一袭淡青色长袍衬得这个男子修长挺拔,细长黝黑却又显得清雅的眼睛,高蜓的鼻梁,嘴唇微抿,说不出来的淡雅气息扑面而来,澜月轻笑,总觉得这样的人儿应该是浸泡在书香门第,不懂世俗不理红尘的公子哥儿,可偏偏那双眼睛里写的全是淡漠与清凉,仿佛是看清了一切尘世与哀愁。

夙琴看她额角描绘的不知名的花朵,黑色的花瓣狭长而又饱满,沿着额角盘旋而上,茎叶一直伸张到发丝最后隐匿其中,说不出的神秘高贵与惊艳扑面而来,虽是寥寥数笔,却仿佛是整个人的灵魂一般,妖媚而又清雅脱俗。

“坐。”澜月起身,在一旁落座,伸手为夙琴添了一杯茶。

夙琴不言,只是盯着那杯茶,若有所思,随即开口“郡主当真要定江离儿的罪?”

澜月勾唇浅笑,不答反问“夙琴何出此言?”澜月虽言,可是眼睛却是看着那一杯茶水,想是以前的云澜月从未为他人斟茶倒水,所以夙琴才不敢喝,是害怕她会算计他吧。

“郡主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大病初愈不宜在受伤。”言下之意就是若是你真的动了江离儿,又该吃苦头了。

澜月抬头盯着夙琴,眼里是淡淡的戏谑“夙琴,这是在担心我?”

夙琴对上那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怔愣,仿佛眼前的云澜月脱胎换骨了般,他竟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嚣张和野蛮,反倒是多了一丝宁静祥和高贵的气质“夙琴只是担心整个将军府的安危,毕竟九王爷权势滔天。”

澜月看他一副淡然的样子,不禁好笑,“若然我非要动她呢。”

“那夙琴就算倾尽性命也会保护将军府”

澜月不置一词,她这才想起夙琴是她爹云杨天从战场上捡回来的,说起来也算是云澜月的青梅竹马,对整个将军府也是有极深感情的,为了将军府必然也是要倾力守护的。可澜月也听出了他的意思,他不会阻止她,但是却会誓死捍卫。

澜月想此刻那双淡漠的眼睛里定然也是铁骨铮铮,神情坚定,充满着誓死捍卫的坚定,可是她错了,他的眼睛里没有慷慨激昂,没有义愤填膺,有的只是淡漠,清凉,仿佛刚才的话只是他一时的戏言。

“既然如此,喝下这杯茶,将军府定然安然无恙。”澜月看着他,眼角轻挑。

夙琴不言,抿紧双唇,眼睛里看不出颜色,只是再一次看了看茶杯,然后转身离去,不是他不敢喝,而是依澜月的性子,这杯茶也只是她的恶作剧而已,她从来就只在乎自己,也从来就没有把将军府的生死放在心上,她就是那么自私,自私到从来不去在乎几百人的性命。

澜月淡漠不语,却是低头轻笑,端起那杯茶,凝望着那淡青色衣角缓缓飘旋,最终消失在夏日的聒噪中,苦涩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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